这一天一夜,他跪在连妃遗体前,除了悲恸,他自然也曾想过别的。
早前在驿站时闻得宫人来报时,他便曾想过的,左不过是为了阻止他大婚。
那便是皇后那边下的手——偏偏宫中御医诊断母妃是染了时疫,宫中怎有时疫……眼下却早已无处求证。
广袖下,握拳双手已筋骨分明,今日之事,他若执意以两国友好邦交为由与公主完婚也不是难事。
只是他不孝之行必将成为日后世人口中的诟病。
他虎视东宫已久,自是不甘心!
略往前一步,衣袍微掀,胤王屈膝跪下,低首道:“儿臣愿为母妃守孝!”
皇帝转动持珠的手略略一停,却不过片刻,又继续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深邃眼底溢着光,点了头道:“好,连妃有你这样的孝顺儿子,泉下有知也必欣慰之极。”
萧后嘴角笑容已起,却闻得皇帝话锋一转,“不过那一个到底是北汉公主,三年之期为之过长,朕以为守孝半年便是。
朕择日便派人传信去北汉,与北汉少帝言明此事。
天下人也自当理解,如此既不拂了你的孝心,也不会驳了北汉的颜面,你看如何?”
胤王俯首:“儿臣谢父皇!”
诸臣闻言,纷纷附和:“皇上英明!
皇上万岁!”
静立一旁的萧后这才淡淡道了句:“既是如此,暂且还是不要叫王妃,否则叫上几个月的王妃却不过是个虚名,也不成体统,还是叫公主尚可。”
皇帝点头应声。
诸臣畅怀进言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告退。
阳光随着殿门一开一关也跟着忽明忽暗,萧后冷睨了胤王一眼,才开口:“臣妾想问皇上,冀安王世子的事您是要亲自审理,还是交由臣妾暂代?”
御书房的地面被打扫得油光锃亮,胤王蓦地抬起头来,闻得皇帝幽幽一叹:“先前冀安王才入宫来要见朕,朕让孙连安回了。
此事,朕便不想管了。”
“何事?”
胤王惊窒,他在宫中一天一夜不出去,外头竟又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皇帝已起了身,绕过御案下来,却不答,径直往外走去道:“皇后便与老四说说,朕乏了,先回寝宫了。
连妃的后事也一并交予你处理。”
孙连安见皇帝出来,忙招呼了宫人们上前,锦绣华盖与头顶,挡不住猎猎日光。
皇帝缓缓步下白玉石阶,却在御辇旁伫足站立,负手回望御书房一眼。
北汉少帝被群臣逼迫立储的消息他不是没有耳闻,南越自开疆辟土以来便不曾有过君王尚在就立储的规矩,他不必饱受诸臣进言立储的困惑,却也并不那样轻松。
底下那些人全想力争他心中的储君,谁动谁静待,他们真当他老了,耳目浑浊了吗?
他想开疆扩土,想做南越中兴之帝,孰料步步为营,却仍挡不住后院起火!
越皇双眸用力一闭,眼角皱纹越发清晰可见,伴着几缕银丝,竟有萧瑟之意。
记忆中那一张张带血脸庞,熟悉又遥远,哀嚎声、呐喊声遍野,他像是又听见那小小婴孩的啼哭……提拔身躯也不免为之一震,他徒然睁眼,面前巍峨宫殿耸立,四下宫人侍卫静立,再不是那样凄惨画面,如今已是他手中太平的如画江山。
他忿然一笑,低首望了眼苍老双手,若放在二十多年前,那些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他必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大不了就是杀了以儆效尤!
可如今呢?他的目光定定落在手中的佛珠上,心底哀哀一叹,他是否真的老了?变得迟疑、手软了?
“皇上?”
孙连安小声叫他。
越皇这才回过神来,却仍是不上御辇,转身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孙连安挥手让抬轿的人远远跟上,自己追上前,跟在皇帝身后。
青石甬道两侧繁花锦簇,蝴蝶不顾烈日在万花丛中翩然起舞。
皇帝又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低声道:“给朕说说那北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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