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我的法子是可取的。
他为了这个睡不着,此刻,也定要过御书房再斟酌斟酌此事才会睡得着。
禹王封地塌了一座桥,给他造两座。
呵,翻了个身,忍不住就笑了。
真奇怪,才被他狠狠地罚过了,方才还痛得直哭。
现在,心情又异常地好。
宫女收拾了地上的碎片下去了,隔了会儿,听得汀雨在床头唤我:“娘娘,皇上还来么?”
我也不翻身,想了想,开口道:“皇上不来了,外头候着的人也都下去休息吧。”
我想这一次,他不管睡在哪里都香了吧?这次,若不是因为安岐阳的事情,他才不会来馨禾宫,如今我的事情解决了,他自己不会再来。
不过,他会去灵萱阁么?
大约,也不会去吧?
将被子拉扯得紧了些,身子蜷缩了起来,有些本能地往外头挪了挪身子,他坐过的地方,真暖。
外头的风声依旧大得可怕,我却真的困了,不消多时便沉沉地睡去。
梦里,我竟真的看见那座造在良田之上的石桥,看见禹王捧着一大叠的银票,看见元承灏站在桥上得意地笑。
“扑哧——”
“娘娘。”
耳边,传来宫女小心翼翼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见汀雨的脸红红的,小声道:“娘娘,该起了。”
她说着,上前来扶我。
我还未收起脸上的笑,就着她的手臂坐起来,她蹲下身取了我的丝屡过来,也跟着笑:“何事让您这么开心?”
我抿着唇笑,总不能告诉她我梦见禹王和元承灏在桥上的事吧。
其实,禹王长什么样我还不曾见过呢。
宫女伺候着我起了身,汀雨又问我:“娘娘,昨日收拾出去的碎片上瞧见血了,您的床前也有。
是您受了伤,还是……”
后头的话,她识趣地没有问出来。
伊人谷手打
我趄她瞧了一眼,只道:“皇上不慎割到了脚。”
他那是自己摔了自己踩的,不过见他一拐一拐地出去,又觉得有些同情。
汀雨只“哦”
了一声,不再说话。
元承灏的事便不必她操心了。
去郁宁宫的时候,忽而听得里头热闹至极。
进去了,才知原来是贤妃来了。
忽而想起昨日听闻太皇太后和皇后的话,莫不是她也知道了,故而今早来请安么?
棠婕妤和郑贵嫔坐在她的身侧说着话,我倒是觉得新奇了,这郑贵嫔不是皇后的人么?难道是看贤妃有了身孕,便巴巴地上来讨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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