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靴子轻放在一旁,直起身子,将他的龙袍都解开了,小心地将衣袖脱了下来,他也不翻身,只由着我弄。
“皇上请挪挪身子。”
我忍不住开口。
他还是不动,只开口道:“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略微一迟疑,他指的什么?他方才的异常么?那么,他留在水烟阁,只是想试探我会否将今夜看到的说出去,是么?
其实,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婉仪罢了,他根本不必如此防着我。
若是担心,何不直接杀了?
再有,他方才不过是身子不舒服,纵然让人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是人,谁能不生病?皇上,也是人,也是会病的。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记得朕的话,朕不会护着任何人。”
吃惊地抬眸,却见他并不曾睁眼。
我实则想问,这样的话,何以还要说第二遍?
浅笑着道:“臣妾不会争,也不想争。”
只要我不斗,便不需要人来保护。
而他,不愿空出手来护着谁,那么,请便。
今夜之后,在西周后宫,于她们而言,我不过只是个失宠的婉仪。
没有圣宠,没有背景,是不值得让她们放在眼里的。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继而松了手:“丞相府的势力,没有几个人敢不放在眼里。”
他的话,说得我一个激灵。
丞相府?!
呵,自始至终,我都不曾把自己与丞相府联系起来。
此刻他提醒了,我才醍醐灌顶,是了,我虽是宫府庶出的女儿,却也终究是宫府之人。
世人谁不知,宫夫人是丞相的小姨子,宫府与丞相府,是分不开的。
终是,咬下了贝齿。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今夜才没有动我么?他也……忌惮着丞相府的势力?
第二章同塌眠
再看他,他却略微侧了身。
我顺势将龙袍从他的身下抽出来,小心地挂在衣架上,回身,扯过被子替他盖上。
越过他的肩膀,却忽然想起那时候瞧见的,他身上那道很深很深的伤疤。
方才的他,也是因为这个伤么?
可,那分明是已经愈合了好久的伤了,又怎会发作?
喟叹一声,他身上太多的谜团,不是我能够简单地猜透的。
在床边坐了会儿,听得他的呼吸声渐渐地平稳下去。
我起了身,取了一旁的绒毯,过软榻上躺了。
明日,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我得了他的宠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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