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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点了头:“有劳姑姑。”
她入宫该有很久了,我唤她一声“姑姑”
该是没错。
太皇太后身边的人,我可不能拿她当奴婢看。
她略笑着,只侧了身。
外头,轿子已经准备妥当,云眉扶我上轿,落下轿帘的时候,我不免开口:“敢问姑姑,可知太皇太后传我去是为何?”
顿了下,解释着,“哦,我是想着,是否该换身衣裳再去,怕辱没了太皇太后的眼睛。”
丝衣笑起来,低声道:“小主多想了,太皇太后不过是传您过去说说话。”
说说话,那能指的,可多了。
轿子起了,我叹息一声,靠向了软垫。
郁宁宫里安静得出奇,院中栽着的海棠已经半开,风吹上去,摇曳翻动着。
有鸟儿飞下来,站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人走过去,又“扑扑”
地飞走,只剩下枝头那一晃一晃的花簇。
丝衣姑姑带我过太皇太后的寝宫,只在门口站了,听她开口:“太皇太后,妡婕妤来了。”
隔了一会儿,才听得里头传出声音:“进来吧。”
丝衣这才推开门,引我入内。
穿过眼前的屏风,却依旧不见太皇太后。
只一侧的门开了半扇,丝衣径直往前,跨过高高的门槛,才知太皇太后的寝宫外头,连着一片池子。
那张高贵典雅的湘妃竹塌上,太皇太后半倚半睡着。
两个宫女在一旁小心地替她打着扇子。
我忙跪下:“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
俯下身去,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云眉也跟着下跪行礼。
“抬起头来。”
榻上之人支起了身子,丝衣忙上前扶她起来。
五十多岁的妇人,却依旧是一头乌亮的青丝,那用脂粉很好覆盖着的脸上,几乎瞧不出一丝皱纹。
只那双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仿佛是一下子要穿透我的身体。
“听说你舞跳得好。”
太皇太后起了身,将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去,“当年棠婕妤亦是因舞出名,哀家至今还记得她跳的《奔月》,只是不知,比起你的《凌波》来如何?”
心下一惊,目光随之瞧去。
面前的池子里,零星散落着几株荷花,在碧波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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