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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有些像贺寒生。
此刻林宴迟看着他,想起的却不是现在的贺寒生,而是年仅15岁,站在甲板上扔了一把黑伞、然后朝自己伸出手的那个贺寒生。
距离那场空难已经过去了19年。
那个时候容还只有3岁。
此刻看到他,林宴迟却觉得似曾相似、如遇故人。
这种感觉堪称玄妙。
容还背后不远处便是岛台,上面摆满了放着玫瑰花的水晶瓶。
他坐在这样的背景前,面容又跟贺寒生有些许的相似,这会让林宴迟错觉自己在和容还过某种纪念日。
端着筷子的手一顿,林宴迟感到嘴里微微有些干涩,转而端起酒杯。
容还忽然开口提醒了他。
“老师今晚好像喝太多酒了。”
听了这句提醒,林宴迟还是抿了一小口酒才放下酒杯。
红酒把他的唇染上艳色,他的瞳孔深处则倒映着一岛台的玫瑰——在容还眼里,那是他的丈夫送给他的玫瑰。
容还的瞳孔几不可查地一暗。
两个人都没说话了,就那么沉默着注视着彼此,如无声的对峙。
这种对峙当然无关于硝烟,而只关于诱惑、试探、蠢蠢欲动和跃跃欲试。
灯光好像变得更亮,餐厅也越显空旷。
就在容还张口似要将什么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林宴迟忽得站了起来,生生中止了一切。
“那就不喝酒了,喝茶吧。”
林宴迟把一切归结于这里的灯光与玫瑰太刺眼。
他道:“既然要谈公事,别在餐厅聊。
你吃好了吗?我们去书房。”
沉默着注视林宴迟数秒,容还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然后他站起身。
“好,去书房。
我先帮你收拾。”
瓷碗碰撞的声音取代了沉默。
空气似乎总算变得热闹,将似有还无的暧昧化于无形。
容还收拾餐盘碗筷,将残渣倒进垃圾桶,再将它们按次序放入洗碗机;林宴迟则负责将厨房砧板、料理台、餐桌等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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