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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悔之抬手紧紧搂住季沧海,感受着另一个胸膛传来的阵阵暖意,“想你。”
季沧海吻了吻叶悔之还在滴水的额发,声音温柔坚定,“我在。”
叶悔之洗了澡套着季沧海的里衣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默默看着季沧海忙里忙外,季沧海将水桶脏衣服都收拾妥当了拿过叶悔之手中攥着的毛巾,又轻柔的将叶悔之的头往自己身前搂了搂,认真仔细的替他擦湿漉漉的头发,叶悔之闷闷的开口,“从我记事起,从未见过仲秋节下这么大的雨。”
季沧海意有所指,“总会停的。”
叶悔之不答季沧海的话茬自顾自的说,“我本想明日便启程去丰州接我大哥回来,可母亲说总不能这么草草的去了,他要安排一下让大哥体体面面的回来,所以定着后天一早再走,明日我便回那边准备着,若得空就回来见你一面,不得空就不回了。”
“这么急?”
季沧海已经派人去查丰州的事情,只不过路途遥远他在那边又没什么人手,所以消息不会很快传回来,虽说太子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并无大碍,可季沧海还是觉得不放心,想着怎么也等自己查清楚了再让叶悔之去,不过此等顾虑叶家应该也有,那边本就有他们的人,想是确定安全无虞才会让叶悔之去扶灵回来。
叶悔之仍是说自己的,“母亲派人把大嫂的院子重点看护了起来,自打我大哥走后母亲对她那儿便万般小心,所以我大嫂也没觉出什么,院子里只有席翠和小桃进得去,她们两个已经被仔细交待过了,绝不会让我大嫂知道,如今只希望母子平安能给我大哥留个血脉。”
季沧海知道了叶悔之只是想说,并不指望自己应和什么,于是也不再开口,只听叶悔之一件件一桩桩的交待,“傍晚时候柳龙骧来过,悄悄走的侧门,他是受他爹嘱咐来的,说越是此时越要稳住,万不可贸贸然冲撞太子再吃更多的亏,有些事想做也要不动声色徐徐图之,柳家总是站在我们叶家这边的。”
叶悔之抬头望向季沧海,“将军,你可觉得左春秋的事不对劲?”
叶宗石能想到的事,季沧海这般深思熟虑的人如何想不到,他一回府将事情细细顺了一遍便察觉出了其中疑点,这一切明面上是为着叶家,实际上却是把叶家和太子推到了对立面,这般算计太子只怕与储位有关,温珏装了这么多年与世无争的小绵羊,想必是上次皇上病重让他发觉皇上的身体其实并不如何好,再不出手也许就来不及了,季沧海也不同叶悔之卖关子,直接问,“想必是五皇子插手了,郁弘是他的人?”
“郁弘也许是他的人,可此事当与郁弘无关,应是左春秋一手安排的,郁弘此去丰州危机重重,我寻了几位江湖朋友助他,好不容易传回来一点消息均是说他此次欲行之事十分凶险,郁弘在那边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我大哥出事的消息而且立即安排利用,他无暇分心也无力安排。”
被朋友利用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季沧海答了一句,“我也觉得是他的话不会这般不顾及你,不是他便好。”
叶悔之喃喃自语,“如今还有什么好不好的。”
季沧海怕叶悔之越想越伤心,见头发干的差不多开口嘱咐,“别想太多,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快睡吧。”
叶悔之点头答应,翻身躺在了床里侧,季沧海收拾好毛巾熄了蜡烛,在叶悔之外侧躺好,经历了这么多事叶悔之本来以为自己根本睡不着,其实他这一日身心俱疲,如今躺下感受着身边季沧海熟悉的气息,几乎是瞬间便睡了过去。
叶悔之睡得深,季沧海反倒是睡不着的那个,一双朗目静静的盯着床顶看,叶惊澜并非只是他所爱之人的哥哥,叶惊澜是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救过他性命的恩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看做莫逆知己的,皇储的事他从来没想过参和,从前不过是想着为国为民,也为季家将门楣重新振兴起来,再后来遇见叶悔之,他想着将北境布防重新归置好,然后便同叶悔之寻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归隐过自己的小日子白头偕老,可如今叶悔之成了叶家唯一的继承人,同时叶家也成了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浑水他不得不蹚了,无论怎样也要护住叶家和叶悔之。
叶悔之一夜睡得深沉,连季沧海何时起身去上朝的也不知道,朝堂上所有人都识趣的没拿自己那点公务去给皇上和叶宗石添堵,只有御史一本本的折子奏的俱是太子同叶惊澜之事,太子昨日当着王渊哭了一通已觉丢脸,可此时看御史一个个言辞激烈,看朝臣一个个对他讳莫如深,情急之下也顾不及什么颜面,又是痛哭流涕满面冤屈,只说当时情形紧急,自己不听劝告出城不对,可是不关城门只怕慧王爷的兵马便要杀进城了,满朝的武官冷眼旁观,连文官也满眼质疑,慧王爷不过是偷袭太子,求的是快准狠,能带的人绝对不足以攻下一座城池,可皇上不言语显有回护之意,他们也不能作死的去说什么,毕竟太子是储君,日后还是要在他手下讨生活的。
皇上并不是昏君,相反他脾性不错也分是非,所以御史也才敢一本本的参太子,只不过若说当今圣上执政这些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太宠溺纵容太子。
太子堂堂储君在朝堂上哭的凄凄惨惨满朝文武也无人肯出来相劝,只是恭谨的低着头眼神悄悄在叶宗石、皇上和太子之间来回揣摩,叶宗石打算服软,可也没准备奴颜屈膝到皇上不说话他就主动让步,最后还是皇上先开了口,“叶老将军,此事是太子行事不周才害叶惊澜殉国,这事儿我也不问兵部了,咱们都是为人父的,将心比心,你想如何说出来我自会考虑。”
叶宗石出列跪下行礼,满目沧桑声音暗哑,“犬子既为武将,战死沙场为国尽忠是本分,臣无甚要求,按照朝廷法度领抚恤便是。”
一句战死沙场何等诛心,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死的何等不值,太子德行不修早已令人心下不满,如今这情形直教人又是惋惜又是不忿,大殿里虽无人说话,可仿佛周身的温度又冷了许多,太子哭声渐熄,皇上亦是一副倦容,对叶宗石的话并未深究,“朕想着,叶惊澜此次救主有功,若无荣恩便是我皇家忘恩负义了,朕昨日便着礼部的人拟好了旨意,追封叶惊澜将军为忠靖公,听说你儿媳已有身孕,若是儿子便袭爵,若是女儿可由宗室过继一子袭爵,世代罔替,听闻叶老将军还有一子,朕便封他为允安候,将门虎子朕相信不会差的,叶惊澜将军之前的职位便由他顶了吧。”
皇上的姿态不可谓不低,皇上的封赏不可谓不厚,叶家开国功臣何等荣光,可越是这般越怕功高盖主祸及子孙,所以叶家早有规矩,言明只为南溟开疆守土绝不封爵,其实以叶家的功绩早配得上公爵之位,可一门两兄弟一个追封公爵在情在理,连个名不见经传的次子也封了侯爵,在南溟国却从未有这种封赏,再加上还要让他做了三品安国将军,多少人在军中经营一生也未必到得了三品之位,连叶惊澜和季沧海也是屡立战功方有今日,把一个不知根底的叶家二儿子封了三品将军实在太过了,但此事连最爱找茬的御史都沉默了,皇上的意思自然是振威军还握在叶家手里,封叶家二儿子是姿态,重新出山掌管军权的定是叶宗石,如果皇上不做如此安排,等于是害死了叶家的长子又夺了叶家的兵权,叶家百年经营位高权重,这么做谁知道他会不会逼宫谋反,一切都是权宜,而且多年君臣怎能没有感情,皇上终究也不愿同叶家撕破脸,叶家本是他留给太子的基石,所以才特意派了叶惊澜跟在太子身边,谁想到会酿成今日之祸,当务之急是替太子安抚好叶家,哪怕不能交心了也不该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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