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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罔不敢置信地反问:“我与他都接触几次了?你到底都在干什么?”
此时的砂石经验还不够丰富,他如果说一句“因为那和尚脑壳太亮,把我给晃得都忘了”
,池罔都能接受这种扯淡的解释。
但是此刻,砂石只是像个乖孩子一样,实实在在地回答:“其实以前不太能理解男人把头发都剃了,那得多难看?后来我看他的时候,才终于明白,原来光头才是检验美人的唯一标准。”
“更何况是这种周身气场都十分与众不同的,实在是太少见了,每次一见那和尚,我就忍不住看他,别的什么都忘了。”
池罔:“……”
他真是不懂,一个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池罔回想了一下,他也没见过那和尚的脸,但长得再好看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四大皆空的秃驴?
对于这种贴身相处,喜好美色还能拖后腿的,若是可以选择,池罔定然会把砂石拖出来直接扔掉。
但这个砂石貌似换不了,那就只能花一番功夫,好好调教一下了。
当池罔决定收拾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十分沉得住气。
此时单纯的砂石还不知道,池罔已经盯上他了。
池罔什么都没说,模样平静地洗漱就寝,甚至还在入睡前,和砂石平静地说话,“等明天天亮了,我就去天山采雪莲种子,采完种子,咱们就回去了。”
完全没察觉到危险逼近的砂石快乐地回答:“好!
你快休息,明早再聊!”
两日后。
北地山脉连绵千里,从天山启程,便是连走两日,也走不出去。
更何况,此时的和尚在逃命,后面天山教的人紧追不舍。
子安穿着一身脏污的僧袍,藏身在一处大石后,呼出了一口热气。
他将池罔赠的药拿了出来。
然后动作小心地脱下身前的衣衫,解开了绷带,露出前胸最深的一道伤口,倒了一些药膏到上面。
此时也没有干净的绷带可以换上,和尚只好将原来已染上血污的旧绷带,重新缠了回去。
被天山教之人紧紧追了两天三夜,他没日没夜的躲避着追杀,身上的伤好了坏坏了好,多亏了池罔的药,才没有进一步恶化。
但是一直得不到休息,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十分疲惫。
此时四处旷野无人,没有天山教的踪迹,子安终于坚持不住,倚靠在大石后坠入梦乡。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中仍是那梅树翠竹,溪水汇入水池的院子。
那场景是那样的似曾相识,就仿佛置身其中,又在里面走过千百回似的熟悉。
天已经黑了,这幽深的豪宅中点起片片灯火,绵延无休。
而院中那面目慈善的梁管家,提着灯站在院子中,几乎是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罗鄂少年。
他已换上了仆役的服装,沐浴后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上,在老管家打量下,模样有些不安,却控制着自己不要表露出来。
有不安才是正常的,背井离乡被掳掠到别人的府邸上,在这样前途未卜的情况下,任谁都会心中不安。
少年的眉眼十分柔顺,眉目间却隐隐带着悲伤忧愁的意味,让人看了便十分心疼。
老管家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叫……小池,是吗?少爷让你做他的……书童?”
小池轻轻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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