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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房流的王府,他虽未封王,但母亲去世后,自己便一直独自在此居住。
谁都知道,房流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没人也过来特意的讨他的好,反而碍了皇上的眼。
这富贵之地,便有着难得的清净。
房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一路把池罔引了进去。
王府里布置没太多讲究,大概是房流没花那么多钱的原因,一应摆设清雅自然,山石花草虽不名贵,收拾的倒是整洁干净。
房流是这府邸的主人,自然居主位,池罔看着他把自己安排见了离他最近的院子,觉得这布置有点熟悉。
他特地看了一眼房流。
房流不如刚才酒席间,笑得那样刻意,但却显得更真实了一些,仿佛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让他感到安心。
池罔便点点头,“早些休息。”
房流微笑道:“南边鼎盛布庄的资料我还要看一下,还有你叫我看的《北朝通典》没看完,暂时还不能睡,你先去睡吧。”
半个时辰后。
房流用上了毕生的武功,无声无息地溜到了池罔窗下。
可是还没等他做什么,就听见这院子另外一侧的窗子,哗啦一声被推开。
池罔从里面跳了出去。
恢复到8%的内力就是有好处,池罔奔跑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他瞥了眼被自己甩在身后跟踪上来的房流,再次提速。
他的目标是皇宫。
仲朝开山皇帝十分节俭,并没有大兴土木地再造皇宫,见旧朝北沐的皇宫富丽堂皇,叫人扫扫擦擦,便直接住了进去,因此里面殿宇大都还是旧时格局,池罔觉得自己应该找得着地方。
一进去,砂石就感慨,“哇,这里面怎么这么多房子?你这怎么认得出来路啊?”
“我依稀记得太子东宫的位置,以及皇子皇女的住所。
嗯……虽然当年北熙造出来,也只不过是摆着玩的,但我相信他的后辈一定用上了。”
砂石便沉默了一下,带着奇怪的口吻询问,“我一直好奇,池罔,你在这皇宫里住过吗?”
“住过呀。”
池罔毫不扭捏的回答,“当年做国师时,曾经有一次与北熙和他的大臣们连夜调度南边水涝后的物资和灾民安置,那次我住了将近半个月。”
“但是除了臣子临时住的地方,你没住过里面的宫殿?你怎么这么熟啊?”
“你在期待什么?”
池罔已经发现了砂石的小诡计,“死心吧,《醉袖桃》的主角就是你,自发行以来也差不多火候了,我准备用我买下的书局再出一些野史,巩固一下你的地位,不用谢。”
砂石放声痛哭。
以池罔如今的武功,在皇宫屋檐上行走如风不是难事,若不是他自愿,没有侍卫能发现得了他。
他去皇子皇女住所转了一圈,见里面全都是暗的,像久无人居住的模样,便去了东宫。
东宫自古为太子居所,但是按照仲朝的特殊性,池罔猜测,这里说不定就住着长公主。
东宫果然灯火通明,里外都候着侍卫和宫女。
池罔潜入得悄无声息,无人察觉。
刚找好藏身处,就听见有人前呼后拥地进入东宫。
池罔猜测这八成就是房家的另外一个孩子,长公主房薰了。
只是进来的人穿着一身鹅黄衣衫,她一手扯开了自己搭在肩上的头发,声音清脆,“更衣。”
她熟门熟路地走了进来,池罔皱着眉头,目送她走进东宫最深处的殿宇。
她进去换衣,而池罔却在殿顶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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