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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真的,就没今天了。
于逸秋:“日期呢?”
什么日期?
于逸秋:“女群演死的日期。”
刀疤也早没印象了,就记得不是春天就是深秋,反正不热。
刀疤说了句题外话:“你沈老师当时把自己的戏服脱下来给那个女人盖上的。”
于逸秋脑中心中混乱一片,听到这句,眼泪差点没有下来——是的,当年盖着的不是白布,没有白布,剧组不管,没叫120,一具尸体冰冷地躺在那里,有温度的,只有那件白色的古装戏服。
于逸秋的眼睛瞬间通红,强忍着,克制着,说了一个具体日期,又说了具体的剧名和当时出事的地点,问:“对得上吗?”
刀疤不解于逸秋这是怎么了,想了想:“好像是。”
又想了想,肯定道:“是,就是那个!”
刀疤正要问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你沈老师跟你说的?抬眼便见于逸秋撑着手靠着桌子,手扶额头,脸在胳膊后,头撇向旁边,双肩轻颤着。
?
再细细一看,露台灯光下,年轻男生红着眼睛,眼框浸满了泪水,要哭的样子,却是在笑。
【作者有话说】
仔细品品自己写文的口味,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个土狗
第36章
“沈老师,我想我妈妈了。”
原来当年妈妈死的时候,情况是那样的;
原来不是没人在意妈妈的死活;
原来不止他记得妈妈,有人跟他一样记了这许多年。
于逸秋不想哭,只想笑,可眼泪决堤似的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他既诧异命运的巧合和缘分,又痛恨这该死的人生让他早早没了最爱他的妈妈。
他从前总劝自己想开些,妈妈走都走了,人没都没了,他得好好活着。
可当下,听到刀疤说的这些“当年”
,他想要质问捶打命运,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经历这些,才要在多年后还反复于命运的齿轮中碾压浸没承受。
他不可抑制地在脑中反复推敲回想,妈妈从高处掉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特别害怕恐惧。
被抓住手的时候心里燃起过生的希望吗,脱手坠下的那一刻,是不是又特别的绝望?
于逸秋眼底的红悄然晕染,眼泪大颗地掉落。
他起先还有控制,后来索性不管了,哭就哭吧。
有什么不能哭的,他伤心他难过、他想妈妈,他为什么不能哭。
可给桌对面的刀疤哭得一脸懵逼加满头问号。
他心道卧槽,他现在讲故事的水平这么一流的?都给听的人干哭了?
刀疤抽纸巾递过去,说:“别啊,弟弟,我也没说什么吧。”
没讲到什么让人听了就要痛哭流涕欲罢不能的内容吧?
难道是因为他沈老师?
刀疤再递纸巾过去,道:“你沈老师得的心病,又不是绝症。”
于逸秋边掉着眼泪边擦着眼睛鼻子边被逗到似的笑了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吸吸鼻子,揶揄道:“我入戏了呗。”
于逸秋重新抽纸巾擤鼻涕,擤的声音老大,听得刀疤话茬都不敢接下去了,深怕再说下去,会给人听哭出一个西湖。
擤完鼻子眼泪止住的于逸秋把话茬接了过去,说:“那沈老师认错人几年,就关照了戴跃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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