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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寂然。
那是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好似婴孩回归母体,旧疾得到舒缓……身体陷入了一种软绵绵的状态。
封深挣扎着伸出手想扶住趴在窗台的孩子,就这么一个动作,在封深眼中缓慢得堪比蜗牛,蹭啊蹭啊,在虚空中,他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
指尖微动,封深握住那坚硬的小方块,光是这个动作,封深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花光了。
微卷的手心亮着微光,可幽蓝的颜色却比现在包裹着万物的光河更深、更浓。
温热的触感从封深的小腹迸发,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清脆的破裂声,浑身剧痛,疼得差点晕过去。
封深朦胧间看到对床那个大红衫男人站起身来,在这凝脂般的幽蓝中行走自然,然后在封深面前蹲下。
那个莫名炙热的小硬块被他取走,继而又是一股巨力从封深背心涌来。
封深恍惚中知道,那个小硬块被男人塞到他身体里去了。
莫名其妙,但印象深刻。
然后他就晕过去了。
……
封深醒的时候,整个人安稳躺在了床上,双手还规矩地放在小腹,乖得不像平时的睡姿。
他摸摸脸,又摸摸胳膊,注意到火车窗外天色将亮,朦朦胧胧的雾气弥漫。
夏天少有雾气,封深犹豫间,回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他低头,发现他躺着的却是对床下铺,本该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不翼而飞。
妇女紧紧抱着小娃昏迷在床上,封深正打算去看看情况,还没有爬起来就听到手机铃声。
封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他下山前,是闻仲给他的礼物。
他从裤兜里掏出来手机,封深把电话符号往绿色拨弄了一下,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看着平稳,实则暗藏着几分紧张,“小深,你没事吧?”
封深下意识摇头,“爸,我没事。”
他看着窗外越来越明亮的天色,又说,“只是昏迷了一会。”
想了一下,封深没有把遇到红衣男人的事情告诉家闻仲,他现在没感觉出问题来,也就不打算说出来,生怕养父担心。
闻仲向来沉稳有数,是个儒雅大叔,小时候封深最喜欢他的声音讲故事,温和有力,总让他听完后能乖乖睡着。
封深以为是这次幽蓝昏迷的事情吓到他了,急忙和闻仲解释,“爸,我是真的没事。”
言辞诚恳,几乎就要让人相信了。
好不容易解释了一堆,勉强让手机对面的大家长满意后,封深才蹑手蹑脚松了口气。
他爸看着不凶,但封深面对他总有点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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