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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把星星坠下,让天空撕裂,胜利者以亡者鲜血为祭,手捧失败者的头颅向世人讴歌。
巨大的太阳被吊死在空中,徒然的挣扎把影子也点燃。
疼痛让她的眼前斑白一片,后来葬仪屋把她按翻在地,挖出她的眼珠时更是让她完全失去了光明。
直到带着浓重的血的气息,那颗红宝石般的眼睛仍有余温被放入眼眶。
方才黑暗的世界才重新明朗起来。
不似蜡烛昏暗的橙红色的光芒映入瞳孔,像童年时看见的阔大无边的水泽,半空中的红蜻蜓密密匝匝,挥动的透明翅膀使夕阳变得具体而生动。
透过不属于自己的红色眼眸看到的世界。
这是昏迷前看到的最后画面,
然后疲惫便像潮水般涌过来,半梦半醒之间因为方才的脱水,喉咙便像火烧一样生疼。
可偏偏四肢百骸都像被灌上了沉重的水银,劳神费力的也抬不起一根手指,棉质的睡衣被汗水浸湿再由体温烘干早就没了当初的柔软,硌在身上实在难受,挣扎着翻一翻身子,她呜咽的声音小的像猫叫。
动作不大倒是惊动了一旁的男人,一来一回伴着高跟鞋踩在老旧的实木地板上发出喑哑的吱呀声。
被扶起后嘴唇抵着似乎是玻璃容器的冰冷,然后带着咸味的温热的液体便流进了嘴里。
连干燥硌人的睡衣都被褪下。
来者的手掌抚住了她的半张脸,多萝西顺从的蹭了两下就安稳的睡了。
男人的轻笑她全当没听见。
……
醒来时葬仪屋不在视野范围之内,晨间的寒风吹满了素白色的窗帘,在视线里一次又一次摇摆荡开,带着凄迷最终在下一刻被寒风撕开。
“呼”
的一声无比突兀的露出了窗外那荒芜的场景,猛的裂开了一个黑黑的窟窿。
从那里露出的是吵醒她的罪魁祸首。
身着着单薄的绸缎底料,带着浓重的中国特色的黑底红芙蓉睡衣的多萝西在这猛然而来的风里,顾不得唾弃葬仪屋这把她打扮的像个半老徐娘一样的恶趣味,只觉得越发的觉得冷。
歪脖老树上有只孤独的鸟儿“咕,咕——”
的喊着些什么,声声凄厉的撕扯着刚刚醒来的多萝西的神经。
而离那只杜鹃不远的正是院子里常来的乌鸦,乌丢丢的站满了树丫,静静的抓着树枝一副呆板的样子丝毫不管边上的不速之客。
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多萝西愤愤的望着那群乌鸦,迫切希望它们能看在平时自己有向它们洒洒玉米,任它们欺负降落在她头顶还扯她头发的份上,有点领土意识赶走那只误入墓园的讨厌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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