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朗也点头,回握住季展名伸出来的手:“过来参加年会。”
“原来如此。”
说完两个人再没有话好说,沈默下来。
这种气氛显然不太对,不要说谢明朗和季展名,就连身为局外人的卫可有所察觉。
但他们谁也没有让这沈默维持太久,就以季展名的抽身离开告终。
此时气氛稍有好转,卫可进一步和谢明朗约定晚上碰面的时间地点,这才互相道别,各忙各的去了。
为了拍一个日落的镜头,谢明朗比约好的时间稍迟才到约好的酒吧。
虽然酒吧里光线迷离,谢明朗还是没怎麽费力地找到了卫可。
他径直向卫可走去,此时的卫可身边热闹得很,有意搭讪的男女都有,场面五光十色活色生香。
相较之下,他身边那个除了点单之外几乎头也不抬的身影,黯淡得简直如同一道影子。
谢明朗没多说,走到卫可身後,拍了拍他打了个招呼。
卫可看到他眼睛发亮,站起来把手上的酒杯递到手里:“来,你要是不怕冷,我们去外面喝。”
毕竟是冬天,白天再怎麽暖风熏人,夜风一起,还是冷得可以。
谢明朗本来就吹了一个下午的海风,坐了一会儿有点受不了,还是提议坐回去。
对此卫可坚决不肯,说里面哪里是酒吧,简直是盘丝洞。
谢明朗大笑:“你什麽时候怕过这种场面了?”
但不管怎麽说,卫可不肯再回去,指著天上一轮满月说:“清风明月,你舍得进去?多喝几杯就不冷了。”
他就叫服务生去开烈酒。
酒上来之後也不废话,拉著谢明朗和同样跟出来的季展名喝了好几轮。
在冷风中喝烈酒,倒也是新奇感受。
酒过数巡,谢明朗已经觉得热度冲上来,果然不冷了。
谢明朗自嘲的“酒後成痨”
再一次得到验证,话开始变多,头脑却渐渐变得迟钝。
他和卫可聊得兴高采烈,几乎忘记了桌子上的第三个人。
後来随著卫可随口一句“你们是怎麽认得的”
,之前一直作为倾听者的季展名也加入这场没有主题的闲聊之中。
他指著谢明朗说:“他是低我一个年级的师弟。”
如此一来话题渐渐转到谢明朗和季展名身上去。
季展名喝得最多,已经五六分醉了,到了後来竟然不知怎的说起和谢明朗念书时候冬天去候鸟保护区拍照的事情:“……大冬天的,湖区冷得要命,还动不动下雨。
我们在最近的村里等了好几天,总算等到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是晴天,凌晨四点锺爬起来,没有好路,就沿著渔民走出来的小道去湖边。
一路上都滑,两个人都摔了好几跤,手电筒也丢了一个。
有一次他还差点踏到不知道是不是沼泽的泥地里,拖出来之後两个人都吓得半死。
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得湖边,天黑,找到之前搭好的草棚子还真不容易。”
卫可听得有趣,催季展名说下去:“这一路劈荆斩棘,肯定是个好天了?”
“嗯,後来太阳出来了,鸟也都醒过来,河滩上一群群的各种鹤、鹳、天鹅,雁还有其他五颜六色的水鸟,漂亮得要命。
特别是朝阳映在湖面,一片的白鹤踏著水飞起来……我们在那个又潮又冷的棚子待了大半天,等再钻出来,脚都不会走路了。
不过那个时候还是太兴奋,出来之後就往湖滩上冲,惊得附近的鸟全部飞开,我们就踏进水里继续拍,疯了一样,之前当地人提醒的不能下水啊什麽的,统统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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