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觉得黑色就好,还没来得及点头,店里的服务员已经走过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云来说:“那位小姐手上的衣服,我要试一下。”
他报了码数,配好西裤和衬衫,就进了试衣间。
走出来后觉得不太自在,但潘希年一见,已经挑起眉毛来微笑,又挑了一条颜色轻快地领带,在他颈项里一比:“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镜子里的青年那挺拔利落地身形,被西装稍稍收腰的板型完全衬托出来,肩膀宽而平,又不驼背,堪比新发的梧桐。
但云来根本没有仔细看镜子里的自己,反而是被近在咫尺的潘希年的气息搅得心神不宁“比领带的时候她的手擦过他的下巴,以至于整张脸都连带着烧了起来。
她抬起头说话的时候,几缕发丝飘上云来的脸颊,轻之又轻,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云来,她离自己这样近,一伸手就可揽在怀里……
看他不做声不表态,潘希年以为是他不喜欢这个颜色:“云来?你不喜欢这颜色?”
他忙回神:“不,我觉得很好。
就要这条。
这身你觉得呢,好不好?”
“我觉得不错。
你自己呢?”
“我是要和你跳舞,只要你喜欢就好。”
云来禁不住微笑起来。
等待服务员打包的间隙里,潘希年还是没有离开饰品的柜台,仔细地在一条条领带和丝巾前流连。
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
云来凑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潘希年转过脸,声调分明和之前不一样了:“费诺要过生日了,我在想挑选什么礼物给他。”
云来对费诺的私事几乎一无所知,乍一听到,下意识地就是陪潘希年一起挑选:“哦,所以你还想买一条领带吗?那这条怎么样?”
他拿起一条深红色的。
“这个颜色的领带他有好几条。”
潘希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我想挑一条银蓝色的,这个颜色的他没有。”
于是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潘希年就在找那条领带,云来陪着她把整个百货公司都逛遍了,才终于挑中一条,蓝色暗银条纹,窄款,确实非常优雅,连云来这个对穿着不太讲究的人,都可以想象到这条领带打在费诺身上想来一定很合适。
除了领带,潘希年还挑中一对银质的袖扣,结账的时候她发现云来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用胳膊轻轻提醒他一下:“对不起,我犹豫的时间太长了,晚上请你吃饭来赔罪。”
云家素来有“照顾女性”
的家规,云来又怎么会叫女孩子请客。
两个人手挽手去吃了晚饭,又一起看了电影,云来一直把潘希年送到宿舍楼下,这才回去了。
舞会当天云来按点去接潘希年。
他换上潘希年给他挑的西服,又按照蒋仲伟的建议把刘海梳上去,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不知多少女孩子经过都偷眼觎他,倒叫云来稍稍有些不自在。
好在他并没有等太久,潘希年就从宿舍的大门口出来了。
冬天的辰光总是比平时短,下午四五点钟,夕阳已经落得很低了,但潘希年一出来,云来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连逐渐昏暗的天色霎时间仿佛都明亮起来:她穿一件蜜色的长大衣,盖过膝盖,看不见里面的裙子,只能看见一双宝石蓝的缎面舞鞋,同色的蝴蝶结系在脚踝上;长发松松挽起来,露出鸽灰色的珍珠耳环,一朵浅色的花插在鬓边,却是人比花娇。
直到坐上了车,云来都觉得无法直视潘希年,侧过脸看了几次,瞄到她的侧脸就觉得心跳如雷,又红着脸转回脸去。
如此数次潘希年已察觉,问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妆太浓了吗……我不太会弄,室友们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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