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堂前燕的脸色除了越来越苍白，再没有其他变化。
他只是咬住牙，双手交叠在胸前，紧紧将小燕子护了个密不透风。
汗水从额头、脖子乃至全身哗哗流淌，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侧，衣服也像刚从水里捞起来般贴住身体。
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颤抖着躬起背，牙齿咯咯地打颤，嘴角被血染红。
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要将小燕子保护好。
身体痛苦，心却快乐。
原来……等级如此低、对那些玩家来说只是累赘和废物的他，也是能够保护什么的。
那么……是不是说，他也可以保护其他的什么……
第四十章任务彻底做完了…
“一飞你家徒弟太有才啦，没打居然也能重伤昏迷。”
“啧，我超级膜拜他！”
“喂！
你们要不要说得这么过分，这样有意思么？”
一飞冲天抛出一句呵斥，神色带上些许冷意。
玩家们刚踏入那环绕着竹楼的篱笆院落，就看到了面色惨白的堂前燕。
虽然奇怪徒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飞冲天瞬间就反应过来，扶住他的同时也掏出红药来帮他补血。
其他人的举动却截然相反。
一飞冲天看看堂前燕的脸色随着红药的灌入而慢慢恢复，一颗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明明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呆木头，可是看到堂前燕气息微弱的出现在眼前，看不到那缺少波动却异常黑亮的眼睛，心里头却空落落的。
真的……很担心。
“咳，不要激动，大家只是开玩笑调剂一下气氛。”
但一飞冲天的神色没有回暖：“你们可以开我的玩笑，但是不要开燕子的玩笑。”
“哇呀，一飞帮主真是很着紧你徒……弟……”
大白免奶糖看着比在喉间的飞剑，尾音哆嗦了一下，求助似的望向知南游。
知南游赶紧道：“一飞，他没有恶意。”
“我知道啊。”
一飞冲天回答得很自然。
大白免奶糖都快哭了：知道还拿那明晃晃的凶器指着我那是为什么啊！
“可是……”
一飞冲天微微一笑：“他是我的徒弟。
你们这样调侃我，真的没关系。
反正我很习惯，我有一颗无坚能摧的心呢，什么嘲笑啊讥讽啊都锤不破打不烂的。
可是燕子不一样，他玩游戏还没有多久，我不希望，在燕子的心里，飞仙是一个充满了嘲笑和冷漠的游戏。”
大白免奶糖愣了愣，似乎读到了这段话里若隐若现的悲伤。
刚醒来的堂前燕一脸茫然：“师父？”
“醒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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