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忽然乱起来,拼命往市场的另一端挤,嘈杂的人声中夹杂着孩子的哭叫。
中年妇女突然变了脸,大叫了一声“兵兵”
,转身挤进了人群。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站在人堆里大声哭叫着“妈妈”
,一手拿着一支吃了一半的香蕉。
一眼看见中年妇女,哭天抹泪的扑进她的怀里,香蕉也抛到了地上。
众人簇拥着这对母子和地上的两支香蕉,议论纷纷。
待中年妇女哄好了孩子,掉脸看见吴喜妹,脸上略有羞愧之色,嘴上却不肯服软:“这回冤枉你了,架不住你以前没干过。”
张华走过来,有些凶恶的说:“你怎么说话呢?张嘴凭的是良心,说人话就要办人事。
你骂错人,不道歉甭想走!”
吴喜妹不好意思起来,说着算了算了,又塞给小男孩儿一支香蕉。
中年妇女脸上挂不住了,小声嘟囔着,领着孩子走了。
张华和吴喜妹回到摊子前,继续忙起了生意。
直到早市散了,人流渐渐稀少,吴喜妹才笑嘻嘻的看向张华,夸张的说:“还从来没见你凶过呢,好厉害呀。”
张华故意板起脸回应道:“还从来没见你哭过,眼泪真多。”
吴喜妹脸红了,扭捏着说:“晚上去我家吧,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替我说话。”
张华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抽空给严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些回去。
吴喜妹的家很简朴,也很整洁,有些必要的电器与家具,手工的杯垫和毛线织的拖鞋透着家的温馨,也可以看出主人的勤俭。
她的弟弟住校不在家,有严重关节炎的母亲坐在床上跟张华打了招呼,晚饭没有出来吃。
张华和吴喜妹坐在堂屋里吃着她精心制作的几样小菜,喝着不知何时剩下的半瓶“酒鬼”
酒,电视的音量调得很低,听不清里面的人在嘁嘁喳喳说些什么。
房间的温度很适宜,气氛很和谐,面前的女孩子很温柔――这样的生活超越了张华的想象。
吴喜妹是个勤快人,吃完就忙着收拾,摞下张华一个人无聊的干坐着。
他想吸支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想起车祸以后,严力与他的唯一争执就是为了控制烟量。
张华正攥着空烟盒站在屋中央发愣,吴喜妹走过来,很轻很轻的叫他的名字,光洁的脸在灯光下闪着光,颧骨上泛着一些红,目光温润如水……然后,她有些羞涩的依偎在张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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