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伍羲又急道。
“是林轻,他假传……”
异尘本想继续说林轻追杀与诬陷他一事,谁料得刚提到林轻名字,伍羲眼色陡然一变,怒意与杀意顿起,回身一挥掌,半堵土墙轰然倒塌,“混账!
!”
“果然此事早有预谋,他一心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只可惜我竟然全无防备!”
他摇着头咬牙恨道,“亏我这些年来如此信他!
林残这混蛋,简直混账!
!”
他太过激动,接着便捂嘴剧烈咳嗽起来,呕出一掌心的血液。
而异尘冷不丁听到那个名字,心头陡然一跳,下意识地便明白有些事情已被坐实,一时脑中轰鸣,连搀扶他都忘了。
正呆立着,听得伍羲又哑着声问,“卫族长怎样?!
可还安好?!”
“伍族长。”
城墙下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应道。
副官将从古府寻来的奇茶送来时,异尘已经割脉放血暂缓了伍羲症状。
“奇茶不能根治,仍是只有像我这样的血药才行。”
他对伍羲说。
伍羲皱眉摇着头,“您不知道,您走之后发生太多事情,已经下发的血药皆是假药,如今只有靠烟只楼的奇茶……”
他与异尘卫琰说起二人离开魔都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态完全不受控制地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原来那时异尘刚离开魔都不久,新研制的血药便下发全界,最先发到的是魔都和魔都临近的城邦。
久受“血祭”
折磨得全界人都为此兴奋不已,初始的几天血药极其见效,救活了不少人,至一周后卫琰和林轻带援军离开魔都时,周边几个城邦的疫情都已经初步被控制。
魔都也放松了排查,甚至组织了一场祭典,为全界祈福。
而就在那一次祭典上,变故突发,游行欢庆的队伍经过林残的影府附近时,或许是气候太过干燥或是使用的人一时不慎,用以助兴的烟火车突然发生了爆炸。
原本事情并不大,爆炸的车辆周围并无太多人,但这爆炸却炸开了影府的一处围墙,连同炸出了下面埋藏的结界与地下室。
有人跌落进那地下室里,瞬间被下面蔓延的藤蔓包围,眨眼间撕扯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更有眼尖者,看出那下头藤蔓包围间似有一个人影。
爆炸破坏了结界,紧接着喷薄而出的灵力波瞬间将人群冲散,死伤无数。
黑色的雾气霎时笼罩了大半个城区,一时间深埋在地底的冤魂怨魄竟像得到了力量一般苏醒过来,大街上一时鬼影憧憧,见人则伤,惨叫哀号声不绝。
那巨大的力量千百年来未曾有人见过,有那年迈的魔人站在街头,看着笼罩上空的黑云,突然间就跪了下来,颤巍巍地喊道,“王!
是王上!
只有传说中的王上,才有如此力量……”
那力量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须臾便又飞速散去,徒留了一地尸首和哀号扭动的躯体。
余下的幸存者在街头战栗,流言纷纷,都传闻那是三千年前天魔圣战之后、因魔界地脉被毁而元气大伤、又因其子修暝死于天界圣天之手而郁郁寡欢、最终殒命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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