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道:"
重光,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我要留你在身边,好好宠爱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冷冷道:"
放我回荆馆。
"
他怫然不悦,还是耐着性子反复劝慰。
无论他说什么,听到的,总是那冷冰冰的五个字。
他终于不耐烦了,悻悻然拂袖而去。
我轻舒口气,只觉头疼欲裂,腑脏骨骸之间隐隐作痛。
那次隆冬所受的鞭伤,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昏沉沉卧在榻上。
期间太医来过几次,我也没甚精神搭理。
他常来,见宫女们送来的膳食,次次都原封不动地撤下,眼底的阴霾愈发浓烈,亲自端了碗芜菁羹要我服下。
我实是半点食欲也无,道:"
太医吩咐,伤势痊愈之前要禁食。
"
他满面愠色:"
禁食?朕看你是想绝食罢!
"
勺子舀了便往我口中灌。
我被他逼得没法,硬咽下去,怎奈多日不沾烟火的空腹不肯接纳,一阵翻搅,呕了出来。
他以为我存心,怒道:"
你再敢呕出来,下次朕端来的,便是用你那两个侍女做成的肉糜!
"
我见识过他的手腕,怕他真被怒火烧了理智,只得硬忍着一勺勺吞进,未及须臾,又如数倾倒出来。
他见我着实是食不下咽了,干脆含在口中,喂哺过来,待我忍不住直欲作呕,再狠狠堵住唇舌。
如此反复折腾几遍,腹中不适才渐平息。
我被他拉来扯去,衣襟不整,连发丝也散乱了,伏在榻上喘着气。
他目光一炽,挥手摒退了宫娥,一把扯去我的衣袍,翻身覆上来。
这次,我足足半个月下不了榻。
我喜爱这满院净碧梧桐,却觉它们与我一样凄苦孤寥。
我被他软禁在桐宫,身边的宫娥内侍全是他精心安排,无一肯与我说句体己话。
我很想念秋水与流珠,只有她们,才能在这远离江南的异乡,在这寒窗残月的深宫,在这人心凉薄的世道,带给我些许温煦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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