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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六儿有些身心俱疲,被折腾的。
晌午这位主子一醒来,狼吞虎咽用过饭后,刺绣倒是没提,别出心裁的让他去寻几本讲述五行八卦、周易阴阳的书籍,他颠颠的去了,碎金不敢白拿,回来时带着一位所谓“手法扎实”
的半徐老头,三两下就把轻陌按服在躺椅里直哼哼,跟挑了经脉似的软成了一个瘫子。
杜六儿有些惴惴,叮嘱老头子,“你下手轻些,别把人按坏了。”
轻陌小脸狰狞,龇牙咧嘴的哼唧,“没事,力道刚好。
倒是你,你得再跑一趟。”
杜六儿弯身,“跑几趟都行。”
于是乎这大半个下午,杜六儿的两条腿就没停下来过,来来回回拿了好几身衣裳供轻陌挑选,这个太过花里胡哨,那个素的像是丧服,要么不够羽化登仙,要么好比街头叫花子。
之前还煞白的脸色倒是被揉通了筋骨一般变的水嫩红润,看来老头子手法确实不虚,轻陌舒坦的长叹,最终指了一身麻袋似的补丁衣裳,道,“就它了。”
杜六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轻陌,黑布鞋,粗麻衣,扎的凌乱的半高发揪,贴着一张平平无奇到有些丑陋的软皮面具,乍看去真是没有一丝破绽,只要不开口出声,应是能骗到陶大公子。
陶澄听见声响后起身,却只看见小厮和一个有些邋遢的男人,他待两人走近后,眼神只在轻陌身上留了一瞬便盯住小厮,“他人呢?”
小厮故作惊诧,“轻公子不在?”
陶澄皱眉,小厮瞧的心慌慌,梗着颈子扯谎,“还是公子命我去寻个算命先生来的,我走时他刚松完筋骨,正要打盹儿。”
陶澄仍皱眉,目光看向轻陌,反问到,“算命先生?”
轻陌一直低着头,就怕眼睛一对视就要破功,小厮赶忙介绍,“对,就是这位先生。”
陶澄沉吟,顿了顿才慢慢道,“你是什么时候走的?”
话是对着小厮问去,眼神却仍在打量轻陌。
小厮怔愣,磕巴道,“约摸,是一炷香之前。”
“哦,一炷香。”
眉头舒展,陶澄隐下唇角的笑意,“你猜猜看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厮慌的再说不出话,也不敢找轻陌救命。
“你下去吧,”
陶澄一手捏着另一手手腕,状似随意的活动了几下,一副要收拾人的气场,“我陪这位算命先生等候轻陌公子回来。”
小厮脊梁骨发毛,忙不迭的跑了,一溜儿跑到小院门口,回身关栅栏时没忍住偷瞄一眼,望见算命先生已经被压制在了树干上。
轻陌苦哈哈的,双手被束缚在头顶,动弹不得,“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了?”
面具挺逼真,若不是看着这双眼睛,陶澄说不准就真的被蒙骗过去,他用另一双手扯散轻陌的衣服,露出大片带着深浅爱痕的胸膛和腰腹,流氓胚子叼着恶劣的笑意道,“你这副骨架被我拆吞了多少回,瞧上一眼就能知道是你。”
轻陌不甘心,凶巴巴的,“松开,松开!”
陶澄怎么会依着他,手从后腰滑出来,在轻陌的颈间仔细摸索,“早知一个面具就能解决的事情还何必我大费周章。
你昨日怎么不说,就晚了这么一天。”
“昨日我也没想到,后来你就...啊,痒痒...”
脖颈被摸的痒,轻陌扭动,不容拒绝的又被陶澄压覆住。
两个人紧密相贴,轻陌生怕陶澄再胡来,他是真心实意的感觉要受不住了,轻陌示弱求饶,“陶澄。”
陶澄好心的松开他的双手,下一瞬就被讨好的拥抱住,他低下头亲亲轻陌的唇,“后来我如何?”
轻陌嘟囔,“后来你就在屋顶上发情,一直到回了屋里我也没偷到空跟你说面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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