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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天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
清晨,随上班人流挤上公车,祁允然扣住拉环,看着不断倒退的街境,全副心神却集中在燕裘身上。
对于这个人,祁允然感觉很复杂,他们之间的相遇总是戏剧化,过程也很奇妙,而且燕裘的本性似乎与斯文稳重的表象有很大差距,现在回想起来,是不只一次看到燕裘在窃笑,当初还以为是错觉,其实,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坏心眼?
陡地,那张带着温和微笑的脸庞冲入脑海,掀起轩然大波,祁允然立马打了一个激灵,真相变得无比诱人,他想知道燕裘是不是喜欢看他出糗,还有,为什么……可是如果特意去电话问这个问题,又似乎小题大做,而且不知道会不会惹对方不高兴。
再说,他们连朋友都说不上。
就在犹豫不决那会儿,公车到站,祁允然随人流下车,徒步而行。
突然间,祁允然把注意力转移,刚才眼角余光睐见的一个情况终于得到确认,大街上有个小孩正在行窃,而被掏袋子的女孩完全没有自觉,只顾着跟好友说说笑笑。
眼看小孩要得手,祁允然快步上前拉住那个小鬼头:“住手。”
“咦!”
路人注意到这一幕,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被偷的女孩赶忙检查袋子,发现没有丢东西才松了口气,她看了看祁允然,小声道谢,竟然就带上友人急步离开,很快就走没影了,路人虽然指指点点,也没有停留围观。
祁允然捉住连连挣扎的小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旁边有人迅速靠近,只是来不及看清楚,这人影又诡异地横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而后一抹瘦长身影从旁掠过,袭向倒地的人就是一顿狂踏狠踹,弄得那人猛呼救命,这会儿又过来几个埋伏的帮手,可也不成气候,很快就给骠悍的袭击者撂倒地上。
这人专门用鞋尖踢肚子,又狠又准,差点连肝都给踢爆的小偷们知道遇上狠角色,连滚带爬地逃跑,连小孩都不顾了。
祁允然连同小孩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见那个人甩着手走过来,小孩拼命挣扎起来。
“还不放手?你是准备剁了他,还是送去卖器官?”
屁大的小鬼犯案,除非以暴制暴,连警察都管不了。
祁允然根本没有那个想法,直觉就松开手,小孩脚下利索,电光火石间已经跑出N米远,迅速没入人群中,就像投进池塘的石子,无影无踪。
白暮揉着发红的指关节,啮了啮牙,再看看四周,骂道:“MLGB,午餐跑掉了。
我说你这只老鼠,少惹麻烦能死?!
分明连只蟑螂都踩不死,你管什么闲事!
呀?!”
“我……”
祁允然被骂得哑口无言。
“衰,真衰,遇上你总没有好事,靠,我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出手,你这种脑残早该被活活捅死在大街上。”
祁允然心知刚才情况凶险,自己立心是好,却也是真的没有本事,只好乖乖受教,待白暮骂够了,才道谢。
白暮才不稀罕道谢,手心一摊:“给我五百块。”
“呀?”
“我帮你揍人,你付钱,合理吧?”
祁允然有种被勒索的感觉,而且他身上根本没有五百块……刷卡行不行?
“喂!”
发现祁允然竟然在发愣,白暮咂了咂嘴巴,难以置信地低呼:“老鼠,你不是连这么点钱都拿不出手吧?罢了,算我倒霉,好事真不是人做的。”
话落,他就不奈烦地扒了一把头发,越过祁允然要离开。
“100块我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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