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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像个开关似的,一出口就把我眼泪全拨出来了,我忍不住啜泣起来,“越担心越成真……早就说不让你骑……走得再急也不能忘带头盔啊……都怪我懒,给你送去好了……”
“关你嘛事儿。”
他忙打断我,“要怪怪我,自己大意。”
得了,争论这个没意义,今后不戴头盔不准出门。
“你怎么摔的?”
“拐弯儿被一车挡着了,突然冒出来一老太,我怕撞着人老人家,急变向,结果路滑就摔了,没想到摔出个脑震荡。”
脑震荡那三个字,被他像“半身不遂”
“全身瘫痪”
一般地说出来,听着我就颤。
“除了右肘,身上还哪儿伤着了?”
“没了,衣服厚着呢。
胳膊肘也是巧了撞马路伢子上了,不然也不至于。”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一转,调子一低,请求般地柔声试探着问我,“桑桑,跟我回我家去……好不好?”
我看着他,骨鲠在喉。
“我们的事儿我已经跟我妈表过态了。”
他追加。
我还是默默。
“等我一养好,能下床了,就去登门拜访叔叔阿姨,好不好?”
“高铮,”
我终于开口,很严肃,“……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的表情演变出一个复杂来:疑惑,恍然,愠怒。
我盯着他,要他回答。
定格在最后那个表情,他反问我,“我们都快去登记了,你现在问我我是谁?”
“我现在觉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他愈发地横眉切齿,“我、我当然是高铮!”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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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高铮的胳膊被打好了石膏,高母与医院商议后,决定将其转移回家观察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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