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化也愣了一下。
瓜子在书房的椅子上坐倒下来,手上的电话落在一旁,那张泛黄的笔记,就像嘲笑他似地落在他脚边。
纪化彷佛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跑过去,替他把那张纸拾了起来。
「等一下……康云,这纸背後,好像还有字!
」
他端详了一下那张纸,忽然大叫道。
这一叫把瓜子也惊醒过来,他转过头:「你说什麽?」
「是真的!
写得很小,就在背面一小角……你自己看!
」
他把那张纸递给瓜子,瓜子忙像抢似地夺过,翻到背面一看,果然有一行蝇头小字,赫然是他熟悉的二哥笔迹。
当年他太害怕这个电话、太害怕面对这个人,竟不敢多看这张纸一眼,就把他扔进了记忆的深处。
瓜子把脸凑上去,仔细地读著二哥算得上娟秀的笔迹:
『喂,我只等你一年啊,一年之後你没有打来,就表示你不再需要我虐待你了,滚去找你的幸福吧!
小弟。
』
瓜子怔怔地看著那行字,半晌用指尖抚过。
纪化在一旁担心地看著他,瓜子却忽然轻轻地笑起来,越笑越是开怀,笑到最後,他把笔记在手中捏紧,仰靠著椅背闭起了眼睛:「二哥他……就连到最後,也还是这麽盛气凌人啊!
」
他又笑了一阵,转头望向一脸忧心的纪化。
不知道为什麽,他有一种好轻松好轻松的感觉,好像有什麽一直勒在他脖子上的东西,在那刹那间被人通通解开了。
啊,好轻松,却又有一点点寂寞。
二哥他,现在也一定在什麽地方,统御著他的新奴隶们,继续过著挥鞭的日子吧!
他已经不需要他了。
但这次,他却因此而得救了。
螃蟹终於被消耗完的那个秋日,瓜子找到替剧团运输道具的工作,虽然不算是个太有头脸的工作,但是对毕业後因为成绩不佳,以为自己再也摸不到舞台的瓜子来说,再一次见到舞台和剧场,还是让他有种重生的冲动。
他和纪化相处愉快,新改的房间非常合瓜子胃口,里面放著纪化网购来的各式道具,从皮鞭到皮套应有尽有,每天晚上瓜子都过得很充实。
虽然瓜子多少有点怀念以前被五花大绑,随便人摆布的兴奋感,但是面对纪化这样一个美男子,瓜子也不太介意稍微改变一下性游戏倾向。
倒是有天假日,瓜子替玩累的纪化盖上被子时,忽然听见纪化的手机响了。
他没多想就代他接了起来,逸入耳际的却是熟悉的嗓音:「喂,四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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