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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背包甩到肩上,跑出还在运转的脚踏车中心。
街上的路灯几乎都亮了,田野两侧全是停伫的白鹭鸶,被我的脚步惊得振翅往天空高飞。
我不停地跑,一路跑到早上买里裤的那家杂货店。
杂货店已经关门,铁门深锁著,四周围静无人声。
我喘著气,把两手压在膝盖上喘息,汗水从我的额角淌下,我无意识地抬起头,才发现杂货店旁那条小路,那条通往山顶的小路上,红灯笼已经全亮了。
我仰视著那条彷佛没有尽头的石子阶梯,红灯笼的映照下,两侧的建筑在地面上投射出剪影。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会走到什麽地方呢?看著这道阶梯,会让人不禁有这样的浮想。
我想起爸爸曾经跟我说过,他和妈妈有一次返乡,好像就是在结婚前不久吧。
那时候栖兰的人口已经很少了,四处都很安静。
他们说好了要一起到山顶去,妈妈走在前头,爸爸一如往常默默跟在後头。
但走著走著,妈妈却忽然不见了。
爸爸四处地找,却依然看不到妈妈的身影,他在阶梯上爬上爬下,找到夜都深了,红灯笼一个个点亮,还是找不到妈妈在哪里。
我隐约从妈妈口里听说,那时候爸爸妈妈似乎在吵架,或者该说是冷战,但我始终没有问出他们为了什麽而冷战。
我只知道,那个故事的最後,爸爸在某个地方找到了妈妈。
妈妈放声大哭,靠在爸爸怀里不停地哭,而爸爸抱著她、吻著她,用尽天底下所有的言语安慰她,後来妈妈不哭了,妈妈也吻爸爸。
最後他们没有到山顶上。
後来他们结婚了。
後来他们生下了我。
他们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我停在一道阶梯上喘息,石阶比想像中还短,对一个十七岁少年来讲不构成问题。
只是大概是白天浪费太多体力,我竟觉得每爬一阶都格外艰难。
沿路都悬挂著红灯笼,看得见山头时,我站在阶梯上回首一看,背後是宛如红色河川般的灯影,一个个连接到山脚下。
乍看之下,就像有人在这里割断了腕动脉,鲜血一路流淌到山底,染红了整座山林那种感觉。
我脚底下滑了一下,慌慌张张想找地方扶。
但跌倒前有人扯住了我,我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我不用抬头就可以嗅出那是谁。
鲭鱼的气味,夹杂了栖兰独特的宁静,格外迷惑人心。
「小心一点,长静。
」
男人只扶了我一下,大概是我的表情看起来太过震惊,他很快地笑笑,放开了我。
我看见他把双手插到口袋里,背对著我走到山顶上,那里有个小小的凉亭,他把身体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就这样一语不发地看著栖兰的夜空。
我忍不住走过去,发现他似乎又瘦了,在夏夜沁凉的微风中,单薄的身体竟似蔌蔌发抖,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所有人眼前消失了。
他的头发有半数是白的,以他的年纪,应该是少年白。
「这风景真漂亮。
」似乎发现我走近,男人依旧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对著夏夜的微风眯起了眼睛:「你真的来了,长静。
你真的……来陪我看最後的风景了。
」
我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麽疯,或许从医院那一夜开始,我的脑袋就有哪个地方开了洞。
我从身後搂住了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背脊上,我汗流浃背,他的体温却依旧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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