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惑地问。
“因为那个人对我而言是完全的陌生人,陌生人寄信来给我,我为什么要理会?”
杨昭商摊手说:“我成年之后,也接到几通好像是我生母打来的电话,有次她还试图到我念书的地方找我。
但一直到我妈去世,我都没有和她说过半句话,见过半次面,甚至也不想知道她是谁。
我只知道,我妈收到生母寄来的那封信时,连续失眠了一个礼拜,每天晚上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光是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我咀嚼着杨昭商这些话,不知为何有几分撼动我,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地推动了一下。
“但你亲生母亲可能有苦衷。”
我忍不住继续说:“她会把你送去育幼院,或把你送给别人养,可能是不得已的。”
“我想应该是吧,她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难处。”
杨昭商答得很爽快,让我吓了一跳。
“只是那关我什么事?我的妈妈向来只有一个啊。”
他说。
我还来不及接口,杨昭商不知何时已挪到我身侧,“所以刚才的话还没完,立树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啊然后呢?”
“我……我只是暂时养他一阵子而已。”
我忖度着要把话说到什么地步,深吸两口气,“可能是一两个月,也有可能是一两年,总之不会太久。
总之时间一到,他就会回去他真正的爸爸或妈妈身边,他这个年纪,连我是谁都不会记得,就像你说的,过没几年,他就会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杨昭商眯起眼睛看着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这一两个月、或一两年期间,你都要对立树不闻不问、毫不关心,让他活得像个孤儿一样,即使你就在他身边?”
我别过头。
“也不是不闻不问,我还是有提供立树基本的生活需求啊,我给他吃、给他睡,还花钱送他来幼稚园不是吗?我只是说,反正立树也不会把我当真正的父亲看,我也不想把他当儿子,我们彼此都有共识了,就保持这样的距离不是很好?”
我心里有些忐忑,杨昭商忽然吐了口气,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直视着我。
“你……很擅长自虐呢,这种思考模式。”
他说。
我不禁一怔,杨昭商继续说着:
“先把每件事设想一个最坏的结果,对立树是这样,你担心他长大忘了你,更担心他现在根本就把你当外人,”
“所以你就把立树想成全天下最无情无义的孩子,这样就算他日后真的忘了你,因为你心里已经先预作准备了,所以情感上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就不容易受到伤害。
这种想法,对自己没信心的人常有。”
我气息一窒,杨昭商又继续说。
“我的事情也是,我是认真在关心你和立树的,但你大概就在心里想我只是自我满足,腻了就会不理你之类的,所以对我的关心一直抱持着戒心,我说得对吗?”
“……请你不要分析我。”
我厌恶地别过头。
“很多孩子都会有这样的思考模式,特别是童年特别不幸的孩子。
这样的想法一但养成习惯,就很难改掉,而且抱持这种想法久了,你反而会失掉很多可以和人亲近的机会。
你会发现很多事情越变越糟,最终甚至演变成你预设的那个最坏的情况。”
我还来不及开口,杨昭商又逼近我一步。
“而且事实上这种想法并不能有效地防止受伤,虽然在心中预想了最糟的状况,但另一方面人总是会偷偷安慰自己,事情不会往最糟的方向发展。”
“例如就算预想好对方最后会抛弃你,但等到对方真的抛弃你的时候,你还是会难过得心像在滴血一样,而且会比你没预想时更难过,因为你发现你这种自虐的思考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一切都是你在自欺欺人而已。”
我的身体在我脑子运转前就动了,我很少有这种情况,等我醒过来时,我已经一拳打在杨昭商的下颚上。
令我更惊讶的是,杨昭商竟然也没有躲,当然也没有还手。
他硕大的身体被我整个打飞出去,撞到图书室里的小桌子,小桌子被他的体重压断了一角,杨昭商四脚朝天仰躺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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