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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曾经收藏过两瓶,并排放在窗台上,情深缘浅,恰巧一句话。
这款作品他很小的时候就闻过,配方表早已深刻地印在记忆中。
知道香水名字以后,肖重云就把遗嘱随身带在身边。
这样他才会时时想起,他与张文山之间,原来他曾被父亲偏爱过。
肖重云就这么一直看着那张遗嘱,脸上像打了霜。
那冰霜的冷漠程度,一车的保镖都有点忐忑。
他看了很久,把遗嘱收起来:“你刚才说,别的事情都除外,唯独买本书不行。
别的事情是什么?”
司机道:“二少,您想要什么?”
“马上要到机场了,”
肖重云道,“先把护照给我拿着。”
这倒是个任性的小要求。
肖重云所有的证件都不在身上,只有需要用的时候,才会交到他手中。
马上就要到机场了,早一点拿护照,和晚一点拿护照,于他来说没有区别,不过假装自己有人生自主权而已。
护照在司机的口袋里,他打开大衣,肖重云就伸手拿了过来。
关于这点,张文山的钦点司机很放心。
“二少回法国,”
皮肤黢黑的男人问张文山,“大少,您不担心?”
男人是父亲管家的儿子。
他接手遗产以后,就让这位老管家告老还乡了,然后留下老管家不怎么成器的儿子,给了一份闲职,为自己做隐秘的事情。
毕竟廖竟成死后,这个位置空下来,诸事不方便。
“有什么担心的,”
张文山看着窗外抽烟,“他那份可怜的遗产,已经委托到我的名义之下,现在一无所有。
况且他现在,也再也不可能成为他想要的调香师,除了靠我,能去哪里?”
烟灰一截一截断在烟灰缸里,张文山闭上眼睛,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况且他那么骄傲的人,宁愿死,也不愿意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公之于众。”
“他只用靠我就好了,一生衣食无忧。”
“大少,您总有一天是会结婚的,总不可能养二少一辈子……”
“结婚?”
张文山冷笑一声,“只要他活一天,我就一天不结婚。
他死了,我倒是可以考虑结个冥婚。”
电话铃突然响了,张文山直起身体接起来,喂了一声,手掌忽然青筋暴露,几乎要把听筒捏成两段:“什么?跳河了?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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