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潜大笑:“当然不会,我会一直活在你心里。”
我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把我往门外推。
走门口时,却又把我拉住。
我说:“法庭上好运。”
他说:“抱抱我。
你看我都是病人了。”
我犹豫了下,抱住他。
韩潜伸手抱紧我,我的头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心脏有规律的跳动。
“你看,都长这么高了。”
他说话很少这么温柔过:“我错了,就证明陈耀然是对的。”
“我承认,我是商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部分是为了钱。”
“我也承认,我和你合作的时候,最初是为了利用。”
“我终究会付出代价。
心在,棋在。
虽然我做不到,但我相信你能做到。
我希望你在自己的棋道上,走得更远。
我希望你回到陈耀然身边,见证围棋的再度辉煌。
你将代替我,代替死去的张隐九段,代替很多人,在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希望你在棋圣战挑战赛上获胜。”
“可是,为什么这辈子,明明是我先遇到你,我们却不能变成你和陈耀然那样的关系?”
我走到走廊拐角时,回头看韩潜。
他背靠着门框,人比以前消瘦了很多,斜光给他苍白的脸镀上柔软温暖的颜色。
看见我回头,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隐隐作了个口型。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猜到他说的是什么。
“小东西,再见。”
走到一楼候诊厅时,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骚乱。
大厅里的人纷纷往三楼涌去,有人开始给警察打电话。
我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大厅里站了一会儿,有风吹过,摊开手,手掌里落满五月的阳光。
下午棋院有事,我走得很匆忙。
第二天看报纸才知道韩潜自杀了。
就在我下楼的时候,他给自己打了一针空气针,空气导致肺动脉栓塞,引起急性右心衰竭。
韩潜本来就是心脏病晚期,抢救无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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