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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师傅,我重来没见人赢过您,我和耀然来之前,您和谁下棋?
师傅一边扒走耀然碗里的肉一边说:“我自己下,左手和右手。”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走到九段棋手的位置,不过寂寞而已。
所以师傅说,幸好你和耀然,一人拿走了一样围棋的天赋。
而现在耀然所有的,不过是寂寞而已。
聚渊赛不过是他一个平凡的起点,然而却是我这么久以来努力的终点。
好歹,我们已经站在了一条起跑线上。
第7章誓不是可以随便乱发的
跳下飞机的那刻,我的激动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奔上棋院派来接待的轿车,又奔进安排住宿的酒店,很不义气的留韩潜一个人去回答记者诸如“第一次进聚渊赛决赛心情如何”
啊,“怎么看待上海这座城市”
啊之类的白痴问题。
聚渊赛上第一次有六段棋手闯入决赛,记者们着实好奇,韩潜也委实有耐心一一回答。
酒店已经被赞助商包下来了,外面被记者和棋迷围得水泄不通,我挂了块随行人员的牌子才勉强挤进去。
能进聚渊赛都是国手级人物,因此安排的酒店格局相当高,环境也幽静,大厅的地板澄净得跟镜子一样,晃得我眼睛生痛。
站在门厅远远望去,大厅侧面有个木质地板的大休息室,挂着挑花白纱窗帘,设了茶座和棋盘,有一些早到棋手三三两两的对弈,偶尔谈笑两声,想来也都是各个棋院顶尖的人物,可惜我一个都不认识。
韩潜奇迹般的突破记者包围出现在我的旁边,眯起眼睛看休息室,还很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靠窗坐着五个棋手,两人对局,三人观战的那个是颂书馆的弟子。
高个子的是张醒九段,和他对战的是陈意八段——这个你认识,初赛输给他过。
观战的是三个来学习低段弟子。
小昭你好好看清楚这两个人,决赛的时候我们会遇上。”
我这才发现,进休息室的棋手们看似坐得很随便,其实很有些规矩。
同一个门派的棋手聚集在一起,谈笑聊天,品评棋局,不同门派之间却像是隔着堵透明的玻璃墙,绝不相互交谈。
表面上静水流深,暗地里暗流涌动。
韩潜以惊人的速度收起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向休息室角落里被几名弟子包围的一个胖老头走去,恭顺的弯腰:“赵老!
您也来了!
几年不见,您还是那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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