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岫玉云纹棋是可行的,因为师傅继承了这个宝贝后就一直都收起来,一收就是几十年。
连我和耀然都没见过的东西,谁还见过?当年见过这幅棋的棋界先人前辈多半已不在人世,既是健在,也不一定能详细的回忆起岫玉云纹棋的原貌。
因此根据流传的旧画和照片做的仿制品很可能可以以假乱真。
“但是你是风间堂的再传弟子。”
“我只是在风间堂学过三年棋而已啊。
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后的事情,都可以伪造。
张隐九段既然能收陈耀然做弟子,也就有可能在这之前或者之后收其他弟子。
恰巧我也住A市,我来扮演这个角色再适合不过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嘴角勾出一道弧线:“小东西,你只管好好下棋,其他的不用你管。”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很用力,我费了半天劲才拨开。
他看着我的脸,我仰起头回看他。
过了一会儿他眼神有些困惑:“小东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怎么了?”
我说:“你至始至终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
他挑了挑眉头,有些吃惊:“哦?”
我摊手:“我反对。
要我做对雅门和耀然不利的事情——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我和韩潜很早到了上海棋院的忘忧棋室,林染来得晚些,耀然跟在他后面进来。
他大步跨到韩潜面前,伸出手:“很早就想和韩六段过招了,耀然常说起你。”
韩潜微笑着和他握手:“彼此彼此。”
那场对局很安静,只听得见计时器指针转动时滴滴答答的声音。
猜先,韩潜执黑。
他惯例的两只手指夹起黑子,等我的指示。
我把头扭向一边,装作对摆弄摄像机的记者很感兴趣。
韩潜转过身子,咳嗽一声:“小昭?”
我说:“什么?”
他看着我,先是惊讶,脸上渐渐有怒气。
韩老板你要看就看吧,反正我就不下棋,就不信你能从我脸上看出朵花来。
我察觉到他在隐忍怒气。
跟他在一起快两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发火。
不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察觉得到按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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