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笑:“不愧是迟慕,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了哈勒的左臂样人物。
撞上迟慕真是难为他了……”
笑到最后,面色渐渐黯淡下去,如褪色残阳。
密报越到后面越详尽。
风崖的报告上竟然有两人在行军途中甩开众人放纸鸢,月色清辉下对酒小酌,还有迟慕要兵权时说的那句:“我帮将军夺天下,请赵将军不要再无缘无故为难人了”
,白纸黑字,风崖一字一划写得很清楚,原来赵秋墨这几次大捷后面都站着迟慕的影子。
我帮将军夺天下。
贴身侍卫来报,赵将军遣使前来,想面见王爷。
李子鱼挥手,让副将军周钰棠去见。
侍卫领命,却不走,道住:“来使自称九皇子殿下。”
一语未毕,李子鱼已经从梨花香木椅上站起,匆匆往会客的聚散堂走去,面色如霜。
侍卫看着主子,想王爷何时也会露出如此紧张的表情。
迟慕到城下,交了来使的帖子,不久便被请入城内地势较高的华美楼阁。
聊城处于塞外江南交接的地方,街道是江南曲折细致的青砖小巷,卖的东西却有塞外的玛瑙龙脑香羊皮樟脑。
街上行人小贩或是江南布衣,或是奇装异服,不可一论,看得迟慕有些呆。
只至被带入聚散堂才整整思绪,凝神静气。
聚散堂上,就见得到那个人。
方入堂,迟慕被请上座。
堂上设有一张书案,一把太师椅,左右两边设了许多陪坐。
北征军所有高级将领悉数落座,可见接待级别之高。
大堂很深,李子鱼坐在尽头太师椅上,迟慕坐对面,中间隔着很长的距离,恍惚看不清楚彼此的面容。
看不清楚李子鱼的脸,迟慕反而心中放松。
赵秋墨布下的恐惧尚且不能完全清除,只不过靠毅力克制而已。
这样的情况不知能持续多久,不知心中的弦几时会绷断。
站在这里,代表的就是赵秋墨的利益。
与李子鱼无关。
与小理无关。
有人接了手中的使者通帖递上去,两旁的人便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大声质问:“九皇子殿下早就死了,这位是哪里来的?”
“真不害臊,想功名也不该开九皇子殿下的玩笑。”
“王爷怕会下令把这个骗子抓去砍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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