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想着命不长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正打算用这三十两银子勾引个姐姐享受一下。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李子鱼一眼看穿,脸若寒霜。
“两位,旧情叙够了没有?我们可以走了。”
迟慕回头,正看到赵秋墨倚着门框笑得促狭。
猛然看到迟慕望着他,便又笑了一下,酸涩的笑容笑到一半嘴角再也勾不上去,便耷拉下来。
赵秋墨本想抱了迟慕出去,李子鱼已经连人带薄被一起抱起来,小心掖好被角。
赵秋墨讪讪的,只好抱了迟慕燃着吊命香的香炉。
赵秋墨表情复杂的盯着手中烟气袅袅的香炉看了片刻,小声问问:“这便是迟皓涵延续你性命的东西?”
不待迟慕回答个“是”
,李子鱼便冷冷道:“你只管抱稳。
若赵将军种蛊,小慕也用不了这香。”
赵秋墨黯然片刻,回避迟慕的视线,轻声问方才责问他的李子鱼:“若这香燃完了,他是不是会死?”
迟慕没心没肺的笑。
李子鱼脸色一僵,继而低头抱紧迟慕,哄孩子般的拍拍迟慕的背:“别怕,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出会配这味香的人。”
迟慕心肝一痛,原来他知道我怕。
院里四下寂静,西门虚掩。
李子鱼先出门,赵秋墨断后。
方出门,便有黑衣人便默默把门掩上,提着一盏灯引路。
宫墙外站着持弓箭的黑衣人,见了李子鱼都沉默的跪下行礼。
沁夏宫不过深宫内院众多宫殿的一座冷宫,位于皇城边角。
穿过几道门便可看到出宫的角门。
迟慕暗送一口气,却看到门边的青色的下马石上悠闲的坐着一个人。
杏黄色长衫上挂着和田玉佩。
迟皓涵悠闲的望望天上一轮残月,作个揖,笑容阴冷:“贵客临门,怎么不容本王亲自来送?”
李子鱼皱眉:“迟公子可能不知道,李某最讨厌有人跟我称‘本王’。
江南朝廷里皇上只封了一个亲王。”
迟慕吐舌:偌大江南,确实只有一个亲王,就是先皇封的白王李子鱼。
天山王的架子在这里可没用。
迟皓涵无奈摊手:“那你们也可以叫我一声陛下。
迟慕弟弟的登基仪式已经在准备中了,朝中的臣子我已经收买了大半,天下迟早会落入迟慕手中。
这吊命香哪日一没了,迟慕弟弟就没了。
天下便入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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