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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子,怎么了?”
采薇匆匆推门进来。
陶织沫坐在床上,前胸后背已是出了大片的汗。
“没事!”
她连忙拿过帷帽戴上,急急下床。
她刚刚梦见,知县府挂出白幔了,好可怕好可怕。
“福公子,你去哪?”
“我去知县府看一下。”
陶织沫一出客栈门口,已是黄昏了,没想到睡个午觉把自己给睡梦魇了。
陶织沫正狂奔在大路上,突然一旁的小巷里急急跑出来一个人,冷不妨地与他狠狠撞到了一起。
二人齐齐摔倒在地,也说不清是谁撞了谁。
陶织沫强忍着痛坐了起来,还没看清撞她的人,那人却嚎啕大哭了起来。
陶织沫定睛一看,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年纪约莫十七八岁,怎么还哭得……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没一会儿,巷口里有两个厨工模样的人追了过来,一把揪住他便往死里揍,“叫你来偷烧鸡!
叫你来偷!”
“别打脸!
别打脸!”
他连忙抱着头藏起脸。
“就打你的脸!”
胖厨工从背后抓住他的双手,另一个厨工则对准他的脸猛揍。
“叫你以后还来!
连偷了三天了!”
二人边揍边骂,显然是积攒了几日的火气了。
陶织沫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拦住他们,“等等等等!
你们别打了!”
“这位小公子,你别管!”
瘦厨工喘了口气道,“这个臭乞丐,给他馒头小菜不肯吃,天天来我们咸丰酒楼偷最上等的!
前天偷了一只烧鸭!
大前天还偷了半只烧鹅!
一个臭乞丐吃得比富贵人家的大老爷儿嘴还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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