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值晨曦微露之时,起漱装束罢,竟见牡丹雍容。
或尚含苞,或绽放华贵,此意恰合嫂临林府。
莫不是借了嫂之光辉?念及古人常有锦绣华章咏及牡丹,传世之诗词犹让人满口余香。
娣虽不才,愿给嫂、两娣扫地焚香、磨墨铺纸,令闺中之墨亦有一二可留之传于内帷。
若蒙踏春而来,娣愿扫径烹茶,备时新果盘,奉于雅座,焚香以待。
--娣宛谨奉
苏辞冰看完就和林寂道:“二妹妹倒是有好雅兴,待我去会一会。
说完就起身整装。”
知书知情识趣地退出房间,另有小丫头子们拾掇果盘子并玛瑙碗、擦桌上遗留的糕屑。
林寂跟着苏辞冰进了里间儿笑着看苏辞冰从新拢鬓抿发,又补了些儿脂粉、整了整衣带。
他见苏辞冰鬓发间他几日前送的步摇,脑子里仍旧是苏辞冰的那声“二妹妹”
在回响。
脸上的笑儿没能忍得住,连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都和星辰一般明亮。
苏辞冰整了整衣裳,看到林寂望着自己,就笑言道:“你整日价在内帷厮混做甚?该做甚做甚去!”
说完自己出门而去,留下被嫌弃的人笑得有些儿落寞。
苏辞冰走后,林寂自家也换了件儿袍子,去了外书房做些个别的事儿。
待苏辞冰到了芳华小筑时,林宛和林容、林宴两个已经等在那里了,几人围在一个黄花梨雕花案上站定,一个磨墨,一个说话儿,一个动笔。
看到苏辞冰时说话儿的还在说话儿,磨墨的已然放下了油烟墨,动笔的也已经放下了小狼毫。
林宛和林容林宴笑道:“这会子才来,就等着你了。”
苏辞冰点头笑道:“就是知道你们要等我,却又要捉弄我,我才特特地晚着些儿来的。”
林宛叉腰笑道:“如今你是我三嫂,我如何能捉弄得你?若我果真敢,惹怒了三哥,光是那一张黑脸就够人看的,还别说他要行些别的事报复报复了。”
林容只是抿着唇儿笑,林宴则笑得了不得。
苏辞冰点头道:“既然你知道,也就该晓得行事的分寸了,万不可得罪我的。”
林宛先前的话儿,本是要叫苏辞冰害羞的,谁知道苏辞冰并非但不害羞,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以她摇头晃脑道:“唉哟!
当真是个不害臊的,你一个已婚的妇人家,竟也敢明目张胆地当着一群未嫁的小姑子说这些儿话!”
苏辞冰看向林容、林宴道:“你们看看,她饶是说了人,还要倒打一耙!
我分明甚也不曾说。”
林容和林宴两个只顾着笑儿,都不及答话儿。
苏辞冰又道:“咱们的大诗人今日叫我们来做牡丹诗,必然是想好了,要力压咱们,你先作一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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