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暗暗皱了一回眉,暗道:“想来必是三爷将将回来拿走了。
他适才回了竹里馆后,便有些个坐立不住,任是做甚都不大能提得起兴致。
也不知是为个甚事儿!
若是,若是将那物件儿拿去讨好别个女子,她可怎么样呢!”
原来林寂回房后总是想起那惊鸿一瞥。
他在内房徘徊了会子,到底还是起身,换了身儿自家最中意的玄青色衣袍,又出去了。
他所去之处,正是苏府。
这厢苏辞冰因放不下前尘往事,下午又是伤神又是抚琴地折腾了许久,终久挨不住,病倒在了床上。
她只说在在榻上歪会子歇息了便好了,谁知到了晚间都没能起来。
往日里她是必要去苏太太处的,繁枝等在天欲黑时便觉着不对,忙遣小丫头子去苏太太处禀报。
画屏、幽梦、燕双三个忙着叫人请大夫的叫人请大夫,去厨房催要热水的催要热水。
繁枝和画屏两个将苏辞冰扶到床上脱下她的外衣,服侍她躺下靠在枕上,又为她盖上锦被。
两人因苏辞冰额间滚烫滚烫的,急得只掉泪,又忙催着小丫头子们去打冷水来。
一时间忙乱得紧,难以详述。
正在众人慌得不可开交时,苏太太带着红映、银燕两个来了。
她红着眼圈儿,指着下人们便骂:“你们是怎么服侍的?姑娘都病成这样了还没请大夫来?等姑娘好了看我不一个一个地揭你们的皮!”
尔后又问红映道:“孙娘子去请大夫怎地还没回来?”
繁枝等闻言立马便跪在了地上。
繁枝哭道:“是我们照顾不周。
已着人去请大夫了。”
苏辞冰扎挣着伸出细白的手握住苏太太的有气无力道:“母亲莫要担心。
等睡一日,明日就好了。
春寒料峭,母亲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她们服侍得很好,母亲莫要怪罪--”
苏太太使手帕子擦过眼泪道:“我的儿,快别说话,好生将养着。
大夫马上就来--”
话儿还没说完,眼泪便禁不住往下掉。
苏太太忙转过了身复使手帕子拭干,尔后又强笑着就着小丫头子端来的冷水,亲自将手帕子浸湿拧干敷在苏辞冰的额头上。
苏辞冰强笑道:“水冷,叫繁枝来吧,仔细冷着母亲的手。”
苏太太听见苏辞冰说的这话儿,再止不住泪,哭将起来:“我的儿,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呀!”
一时间众人都垂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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