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过是装,装深情装无赖,真真假假,生怕世人看了个清楚明白去──恐怕是连他自己都不能看明白,那才是最好的。
所以庄九缠钱荣是缠了点,但从来都知分寸,没有跨过界,只偶尔在边线处调戏挑逗一番。
看在外人眼里,便是九王如他自己所说,“爱妻”
“敬妻”
“畏妻”
,而已……
於是王府下人只知王妃雷厉风行──与那清秀外貌著实不相符合──对王爷尤其严厉,而王爷又非常地容忍。
知道钱荣真实身份的人没几个,都是跟随庄九多年的心腹死士。
一开始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在意钱荣,只觉得不过是个,额,“政治联姻”
的棋子而已。
然而在他率领死士拼死救出庄九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多了许多尊敬和爱戴,加上九王的表态,於是他们便也多了一个死忠的对象。
“啪!”
钱荣将茶杯放到桌上,扶额轻叹。
他不过是个老银松堡主捡去养大的孤儿,也不过是个帮著银松堡出谋划策的幕僚。
他何德何能,莫名其妙有了几十个对他不二心的死士?!
庄九摸著门边进了屋,试探著:“小钱?”
钱荣抬头看他:“王爷。”
“不生气了吗?”
庄九摸过来,坐到他对面。
“我没有生气。”
钱荣无奈道。
庄九挑眉,摆明不信。
钱荣便耸耸肩,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堡主说他们这两天过来?”
“嗯,是的。”
庄九点头,“虽然这次并不是为了公事而来,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好地主之谊的。”
“嗯。”
钱荣答道,“主子身体渐有起色,这次来找黄大夫问诊,希望可以根除他的先天顽疾。”
“你那主子,”
庄九笑著摇头,“还是病弱之躯便已经如此了得,要是好了身体,怕不是要翻了天?”
钱荣鄙夷地看著他:“你以为人人都是像你吗?”
那少年主子如今在银松堡地位确立,伴著堡主进出里外,虽身弱音轻,但心思却缜密沈著,虽不恶亦不善,也难怪庄九出此言。
但是他和公孙济他们心里也都知晓一二,那少年主子,也只是对他们家堡主存有执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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