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他真不习惯看到父亲和一个人这般亲密,虽然那是假的。
意兴阑珊的翻了几页,聂仪准备将它放回原处,突然,一个白色的信封从中滑了下来。
聂仪暗自「咦」了一声,小心的用指尖捏起,正要放入口袋,一抬头,聂潜正望着自己,手掌立刻改变方向。
「拿来。
」聂潜声音嘶哑的道,他抽了太多的烟,嗓音听起来粗糙不已。
接过聂仪递上来的信封,聂潜道,「出去。
」
聂仪有点不甘心的看着聂潜,但聂潜已经把注意都集中到了那信封上,只好悻悻的走了出去。
白色的信封,没有署名,干干净净。
口也没封,聂潜直接取出里面薄薄的一张纸。
字迹很潦草,下笔很重,足见写信人的心烦意乱。
聂潜:
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见这封信,只是想写点什么,也许你根本不会看见它,随便吧,昨天之前我还在为自己为什么要追根究柢后悔,今天却得知你只是作戏,只是想要我死……你和聂文的话,我都听见了,不愿相信你会这么说,这几个月原来都是假的,那么为什么要找我,是要报复吗?
几个月的感情依然是感情,恨你过后,我恨自己,如果不那么轻易信任你,也不会有现在的痛!
接着是一串乱七八糟的字迹,又被划掉。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只是一把切水果的刀子而已,我的心里很难受!
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只是林跃,但你却只记得凌越,透过我,你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人一定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那么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多少年后,你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页末的署名是∶林跃。
聂潜摩挲着信纸,缓缓的折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打开,反复几次。
我已经后悔了……那些日子,终究是没有了。
伪装背后,他何尝不是在享受着亲密无间的时光。
太过刚强的性格让他没有办法退让,最后只好两败俱伤。
聂仪离开别墅,来到自己曾居住过的旁边那一栋,聂文正吩咐佣人重新整理,作为聂仪的长期居所。
不过聂仪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住太久,他打算离开聂家主宅,另觅其他住所。
一年半后——
聂潜在那一天过后的第二个月振作起来,像一台重新被开启的机器。
聂仪跟在他身边,俨然一副继承人的模样,加上聂潜也有放权给他锻炼的意思,聂仪目前在聂氏的地位举足轻重,几乎赶上了兢兢业业服务多年的超级副手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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