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无意识的像肉食动物一样啃著银制的叉子。
坐在旁边沙发上看新闻的聂潜注意到凌越的心不在焉,放下手上的茶杯,茶杯与茶几接触所发出「喀喀」声让凌越猛地回神,朝聂潜望了望。
但聂潜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吃东西不要发呆。
」
「……」凌越心里鄙夷了一声,嘴里却乖乖的应了一声,认真又专注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也不是没有收获,例如聂潜这般莫名其妙的话就多了许多,看上去似乎还像是半调子的关怀?凌越又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咽下最後一口水果,凌越小心的问道:「齐希好像也住院了?」
聂潜坐姿没变,在凌越以为自己白问了的时候,聂潜道,「没错。
」
这坦荡的回答让凌越的心思又转了起来,说话越发小心,「我看见他了。
」
「嗯!
」
凌越低下眼,声音细小,「他难道伤得很重?比我还晚出院。
」
齐希一身皮肉伤,早就可以出院了在家养著,只是聂潜一直不放。
聂潜对齐希似乎不感兴趣,只含糊的嗯了一声,说,「死不了。
」
见聂潜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凌越不好追问,又有些不甘心,想著日子久了再提怕是不妥,就又问道,「他也快出院了吧?」
「出院?还没好透呢。
」
凌越一怔,在他出院的前两天,齐希明明已经拆石膏了,难道聂潜想……可是何家会愿意?
聂潜看了凌越一眼,「你倒是打听得清楚,怎麽?为他担心?」
凌越的双眼骤然睁大,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噎了一只苍蝇,表情惊讶中透著嫌恶,又像是怕聂潜误会一样,马上解释道:「我怎麽会担心他?他不过是一个客户。
」
凌越的神情越来越黯淡,并带著难以克制的恨意,「而且,而且要不是因为他,我、我岂会……」岂会被你……
聂潜听出凌越的言下之意,心下不悦,「会如何?」
凌越哪里敢再接下去,眸子一转,道:「我上楼喝药了。
」
聂潜拿指尖捏了捏眉心,凌越的心思他清楚,按道理,他可以放了凌越,可是又心有不甘,那岂不是正好顺了凌越的心?
但有恩不报,又不符合他恩怨分明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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