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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辛苦,我就不辛苦么?刘玉冉一口气堵在胸口,偏又是个拙口笨腮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筠娘,你怎么哭了!”
佟氏惊讶道,原来刘玉筠早已梨花带雨。
“祖母,是我不好,我不该做红蕊露,这样祖父和冉娘就不会生气了,还是让我回去重新做吧。”
她越这样说,刘义方便越来气。
冉娘生气?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些年刘涉川越来越有出息,为了忍让他,佟氏春夏秋冬都不敢在家里随意走动,唯恐碍了他的眼。
如今他养的女儿也是一个比一个能耐,且不说那目中无人的洁娘,至今也不曾喊佟氏一声祖母,就连冉娘也变成了这个样,凡事掐尖要强,什么都要争什么都要抢。
刘义方恨声道,“筠娘哭,你也跟着哭,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她一心让着你,你呢?非要掐着一瓶破花露断了姐妹情分么?”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筠娘和佟氏的每一句话都像一盆油,泼在越烧越旺的祖父身上……
刘玉冉目中满是陌生,透过朦胧的泪光无措的望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不断的扭曲拉伸,那么狰狞。
可她不能哭,她一哭就是不懂事,就是忤逆长辈,而筠娘一哭,所有人都会心疼。
“祖父,冉娘还小,看在大伯父的面上求您不要为难她。”
刘玉筠眼泪汪汪求情。
原来在你们眼里我教训孙女还要看儿子的脸色!
刘义方怒不可遏,“事无大小之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就算天皇老子的面也没用。
冉娘,你给我回去闭门思过,好好想想为什么!”
简直是无妄之灾!
被祖父当众狠狠训斥一顿,刘玉冉面色惨白的扶着梅妆回到冉心园。
晚膳只勉强吃了几口,待刘涉川离开后,她才跪在宴息室战战兢兢对小姚氏说,“阿娘,我……我不想参加宫里的赏花会……”
她本就内向,从小到大受了委屈只会暗自垂泪。
不是不懂诉苦,而是阿爹那样高大,似乎与她有着无穷的隔阂,至于阿娘,她最怕阿娘失望的目光,唯有不做不错。
若不是刘玉洁眼明手快,小姚氏那一巴掌就要落在刘玉冉白嫩的小脸上。
气得小姚氏一个劲抹眼泪,骂她不争气。
前世刘玉洁并没有收到赏花会的邀请,得知姐姐也不参加,不由高兴还拉着姐姐到处玩。
至于此生为何收到,她并未深思,却发现姐姐并非不想去,而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否则又何必不辞辛劳的准备花露?
刘玉冉并没有对小姚氏透露今天发生的事,知道又怎样?以阿娘的性子,除了气的直哭,哪里是二房和佟氏的对手。
没得平白再遭她们一番羞辱。
准备了这么久的红蕊露……就这样不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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