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向刘祭酒提出明年娶她回家,若是刘祭酒担心洁娘身子,他可以保证待她及笄再碰她,绝不让她小小年纪承受生育之苦。
但洁娘并不这样想。
她嘲笑他,让他胸口某个地方疼。
她也没有贞操观,丝毫不介意与他发生过的亲密的行为。
就像被一只猫一只狗蹭过,事后拂一拂灰尘便可。
一双微眯的杏眸形成一道斜飞的弧度,烟视之间有妩媚流转,令他浮起一层冷汗,大约猜测出在她身上可能发生过什么,但不敢问也不敢去想。
其实早就应该猜出来的啊,还有什么事能让一个女人对男人又恨又怕。
她这样惧怕韩敬已,连梦中都哭喊他的名字。
喊声摒除哀戚和痛苦等诸多杂质,还有一丝暧昧的余味,只有被男人那样对待之时女人才会叫出的余味……他没碰过女人,但并非全无见识。
沈肃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伤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刺痛过她,所以她才如此任性而古怪。
倘他不要她,又有谁受得了这样的她。
有了这样一个理由,沈肃便觉得自己师出有名,理直气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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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后,一天比一天见凉。
谭记刺绣送来小姚氏订做的十二套衣裙,洁娘和冉娘一人六套,穿出去不知得要多么鲜艳美丽。
但是浣衣房送来浆洗之后的衣服,其中四套竟被人换成了普通成衣坊的。
小姚氏大怒,问是怎么回事。
佟氏身边的左妈妈笑嘻嘻来请安,“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家里的姑娘都大了,到说亲的时候,自当一样体面才行,就算分了房还连着筋,总不好让人笑话小长房有谭记刺绣的衣服穿,二房的姑娘各个都寒碜吧。
所以老夫人掏自个儿体己银子为冉娘和洁娘做了两套上好的衣裙。
这样再分两套谭记刺绣的给小二房,岂不皆大欢喜。”
什么皆大欢喜,是你们欢喜吧!
平生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小姚氏脑子嗡嗡作响,含着一口气去枫泰堂见佟氏。
孰料佟氏三言两语就说的她无力反驳,也不是无力反驳,而是她发现对方摆明就是我就不要脸啊。
“我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咱们府上早早分了家已经让人笑话,倘若再不同气连枝岂不更让人说道。”
佟氏眼角濡湿,居然哭了。
佟氏一哭,勋国公若知晓估计不亚于挖心肝肉。
可她的说辞未免也太不讲理,好像小姚氏一旦反对就是令外人笑话的罪魁祸首似的。
小姚氏又怒又伤心,自己在家里没有说话的权利,不就是因为有个商贾哥哥,再加上大老爷对她不咸不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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