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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慢悠悠地走来,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很显然是刚才去路边摊买吃食了。
谢林安鲜少吃外头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他给夏知秋买的。
思及至此,夏知秋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忍不住问:“谢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想要我服服帖帖的,全然不用和我和平共处吧?你手上拿捏着我的把柄,随意用一用就能让我老老实实听话,不必费这么多心思与口舌的。”
见谢林安不语,夏知秋忍不住问了一句:“谢先生,你究竟图什么啊?”
她困惑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在谢林安心头响起,那句“谢先生”
像是迎风拍来的汹涌浪潮,击打在他心上,震耳欲聋。
谢林安抿了一会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是啊,他没必要殚思竭虑去哄夏知秋。
左右她不敢和他闹掰,总会消气,和他讲话的。
可他偏偏不愿夏知秋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偏见,甚至会在意她对他的看法。
谢林安何时成了这样顾及他人的温柔君子了?
他一贯不在意旁人目光,是个我行我素的男子。
若是有人看不惯他,那便将招子挖了去。
“我……”
谢林安皱眉,困惑不已。
他能解世间难题,却解不开由心而生的谜团。
谢林安盯着手上的吃食,想了个借口,含糊其辞地道:“此前,你不是说,我家财万贯,想替我分担吗?还说要成我的人,这样也好名正言顺花我的钱财。
我考虑了几日,我确实花不完那金山银山。
自个儿花钱也无甚意思,给你买东西倒还算新奇。
因此,算是提前赠礼给自家人吧。”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到夏知秋面前,望向别处,耳尖发烫,道:“收了我的礼,诚如你所说,你便是我的人了。
我对自家人好,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左右都是要花出去的钱,倒不如将你这块贫瘠的田地养肥沃了。”
夏知秋听得他那句“自家人”
,蓦地红了脸颊。
她是头一次被清风朗月的男子划分为归属物,特别是对方还知晓她是个女子。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夏知秋有些不明白了。
她只觉得胸腔满涨,原本荒芜的心原忽然之间百花齐放。
她的四肢百骸都好似被雷电击中,脊背酥麻,一时间动弹不得。
谢林安是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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