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何要说服师父收下那崔栉?”
谢浔上前笑道:“不瞒师父,那崔栉的字,之前徒儿便看过好几回,确实与师父的风骨极为相似。
徒儿想到反正师父也多年未收徒了,崔栉资质又好,不如师父就把他收了吧?”
梁公允摇了摇头,说道:“这崔栉比你这般年岁时,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师父收徒弟总不能越收越差吧?”
“徒儿像崔栉这么大时,可跟着师父学过两年了,若真比崔栉好,也有师父教得好。”
谢浔笑道,“再说了,这崔栉年纪虽小,却很能吃苦。
徒儿负责将他的基本功练好,到时师父再来指点可好?”
梁公允见谢浔如此卖力劝说自己,不禁心生疑惑,看着谢浔,问道:“阿浔,你为何竭力劝说师父收下这崔栉?他与你有何关系?”
谢浔一怔。
有何关系?自己倒真想有点什么关系,可惜,现在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谢浔苦笑一声,说道:“无甚特别,只是谢崔两家是世交而已。”
谢浔神情的细微变化未能逃过梁公允的眼睛,他撇了撇嘴,说道:“刘家也与你是世交,怎么没见你如此卖力为他说话?”
谢浔脸怔了怔,没吭声。
梁公允见状,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一下抬起头,紧紧望着谢浔,问道:“这崔栉与那崔娆是何关系?”
听了梁公允的话,谢浔一愣,见已经瞒不过师父了,只好承认道:“他,他乃是崔娆幼弟。”
“果然!”
梁公允摇头一叹,思虑了半晌,终于说道:“既然如此,那师父便成全你,收了那崔栉吧!”
谢浔一听,大喜道:“多谢师父。”
梁公允心疼地看了一眼谢浔,说道:“你那时天天做梦叫着崔娆的名字,可见这姑娘在你心中有多重。
我前后收了五个弟子,你是我最得意的,师父怎么忍得下心不帮你呢!”
听到这话,谢浔不禁有些怔忡。
想起那些难挨的日子,他轻叹一声,然后低头沉默。
梁公允又问道:“阿浔,你如今还时常做那恶梦吗?”
谢浔点了点头:“有时还是会梦到。
不过,自从阿娆从清河回来后,已不那么频繁了。”
“那便好。”
梁公允抚须笑道,“不如早些让谢司马去崔家提亲,说不定你与崔姑娘成亲后,与她朝夕相伴,便不做那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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