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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扮演婚姻角色,是为了陆宁章,为了程斯年的家人,而她却在角色扮演过程中信以为真,才会欢喜,才会忧伤。
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宴池一言不发地开口,然后进卧室,刚要关门,却被程斯年阻挡:“你在生气?”
宴池觉得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两人僵持了一会,宴池轻轻推了下程斯年,然后关上门。
不再发呆,不去胡思乱想。
宴池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一边敷面膜一边擦身体乳。
程斯年又来敲门,宴池贴着泥膜嘴巴张不开,只好咬着牙齿:“请进。”
卧室内灯光是暖橘调,光线分几档,颜色也可以变化,这个颜色和亮度是她最喜欢的一种状态。
照镜子的时候,就像开了‘日落油画’滤镜一般。
宴池脸上敷着草绿色泥膜,穿着浴袍,头上戴着干发帽,坐在梳妆台前,脚搭在床上,一只手正在给修长的双腿擦身体乳。
她没有因程斯年而停下,又换了另外一条腿。
程斯年似乎忘了要干嘛,只是盯着她的双腿,一直到宴池起身进了浴室,好长时间才出来。
浴袍换了睡裙。
脸上草绿色泥膜换成了粉红色软膜。
手上戴着保鲜膜手套,里面好像有乳液。
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程斯年忽然拿起吹风机,刚要替她吹头发,宴池俏皮地笑着躲开。
带着保鲜膜手套的手指着瓶瓶罐罐:“要先擦护发精油。”
宴池仰着头,小脸粉嫩,皮肤白净,还带着俏皮的笑意,另外一只带着保鲜膜手套的手勾着他的衣袖。
“这个?”
程斯年神态有些紧张,他没有见过这样活色生香的宴池,拿起精油瓶盖,结果瓶身掉了,他忙捡起,在掌心挤了几滴。
笨拙地给她搓头发。
宴池笑着拱了拱鼻子:“不是这样,你这样,抓一下,然后放开,然后再抓一下,不要搓。”
“还有发梢,”
宴池扬起小脸,语调软糯,“再挤一滴在发梢,头顶不要。”
“…好。”
为什么有颤音?
宴池拿着吹风机递给他,轻柔的离子风带着木质精油香味,四下飘散开来。
偶来会笨拙地吹起领口,宴池立刻捂着领口,嗔一眼程斯年,然后哼哼唧唧地让他好好吹头发。
程斯年眸光越来越幽深。
宴池却自顾自摘下手套,然后给手部做按摩保养,再揭下软膜,露出一张几欲滴水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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