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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人都猜到了,这件事与梁旭博有关系。
但却没有人敢明着说出来,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官场最忌讳的就是人云亦云。
那死刑犯确实是梁旭博找人买通的,在承诺了相应的条件后,本来就再无生还希望的犯人选择了他开出的条件,只不过整件事都是通过好几层人经手的,每一层中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上一层是谁,即便被查出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按理说,梁旭博这样的手段并不高明,却十分直接,也足够在这仅仅三天的时间内迅速将竞争对手排除。
更何况,常在河边走,没有一个干部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有一点儿问题,更别说是在三个县早已捞得盆满钵满的林罗,他这一进去,也就别想再出来了。
官场就是这样,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想要往上就,就要踩下无数人的头,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其他人的垫脚石,
比任何地方,都要现实,也更为残忍。
因着这次挨打,钟书远在桓妧的帐本上,又添了九千八百四十二块七毛钱的债,这次他断了一条肋骨,腹腔脏器和膈肌受损,而另外有两根错位,也用石膏固定好了,而被打掉的半颗门牙还没来得及镶,因此说话都有些漏风,这一回折腾下来,也算是受了大罪。
在医院躺了几天,不断飙升的医药费嗖嗖刮得钟书远眼皮子疼,便再住不住,当即要求回家。
桓妧默默算了下自己的存款,第一次觉得,钟书远说了句人话。
桓妧没让桓涛请假,而是随便找了辆三轮,准备拉钟书远回家躺几天,决定等他养的差不多了,立马赶出去干活还债。
三轮刚出医院没多一会儿,一辆奥迪从她身边的路上飞速擦过,车子刚开出去没几米,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狠狠扭曲了一下,差点儿就撞到旁边的绿化带里,最后只得在旁边停下来,也不知司机抽了什么风。
桓妧一只手遮着太阳:“大爷,能快点儿吗?”
三轮慢慢悠悠地嘎吱了两下,又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骑,过了好半天,才超过刚才那辆车。
而目送着她终于走远的司机,这才狠狠松了口大气,不知不觉,额上冷汗都快下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被桓妧一卷录像带折腾的死去活来武子龙。
见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儿,梁旭博合上手中文件叹了口气:“她又不会吃了你,这么怕她做什么,更何况你也已经好了,放心吧,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四个月前武子龙不举之后想过各种办法,但就是死活硬不起来,后来不知怎么的被梁旭博发现了倪端,一诈才给他诈了出来,却也不愧是心理学专业毕业的,问明原因后,当天晚上便给武子龙吃了好几片安眠药,等他睡熟后,直接给找来一个女的,在武子龙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正了回来。
说白了,武子龙这就是心病,一旦过去那道坎儿了,就什么事都没了,却不想他再次见到桓妧后,还能被吓成这样。
当即无奈一笑:“走吧,改天把她约出来,我给你把这道心病也解了。”
武子龙手上的方向盘,就又打了个滑。
等成重新上路,梁旭博便不再说话,反倒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对于把自己间接推上位的辩方律师钟书远,他一早就在新闻里见过,只是桓妧为什么又和他掺和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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