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除了将耳朵递过去的常胜,再没第三个人听到。
他这么说,倒是显得更为真诚,也正是如此,常胜这才放下心里最后那点戒备,和自己父亲使了个眼色,示意梁旭博这是真的想要和好了。
“我晓得。”
常胜替他斟上酒,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尽管还在酒桌上,但思维已经飘了出去。
这陪标在一些时候虽然显得无足轻重,也很容易被查出来,但若放在这儿,却也不得不承认是招好棋。
梁旭博的意思便是让自己去找一些“重量级”
的企业,而非常用的公司。
这样下来,风声放出去,慑于这些公司的势力和名头,那么势必会有很多竞争者知难而退,再加上自己已经拿到的标底,中标的可能性就加大了许多。
只不过这些陪标企业的选取,就要看自己的人脉和手段了……
待明白过后,三人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互相推杯交盏,一顿饭下来光酒就和了大半件,均是2斤的瓶子,而这其中大半,都进了梁旭博的肚子。
等到终于将他灌趴下,梁旭博的脸已经成了纸一般苍白,许是胃里难受,便想起身去洗手间吐出来,谁想还没站起来就晕乎乎跌了下去,已是醉的神志不清。
常胜过去叫了两声,再次确认他是真的醉过去了,这才放心的站起来,心情颇好的将手中酒杯转了一圈。
“行了,别喝了,打电话把他司机叫上来。”
常胜闻言便有些疑惑:“爸,不需要送过去?我提前已经准备好了。”
来之前他们给准备了房间,床上自然有人,也是想着若是拿捏不了他,便采用些非常的手段,但常朝党这意思,是用不上了?
果然,他这么一说常朝党便似笑非笑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不用了,都喝成这样了怕也干不了什么,更何况他似乎对那个姓桓的用情还挺深,我们现在正在合作中,没必要弄得他不痛快。”
“正因为他用情深,若是以此拿捏住他岂不是更好?”
常朝党思考片刻方才摇了摇头:“他司机寸步不离的跟着,这么做可能性不大,我们现在还不到撕破脸得罪梁家的地步。
更何况一个心思都用在女人身上公私不分的红三代,以为自己凭借家里爬了上来就有多大本事了,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
说着,语气里的鄙夷也就跟着透了出来。
常胜想想,就跟着笑起来,打电话把武子龙叫了上来。
桓妧是半夜被电话吵醒的,手机上清清楚楚显示的是半夜一点二十,待到迷迷糊糊接起来,才听出是武子龙。
“……三少现在在市第一医院,他不让我跟你说,你若是还有点儿良心,就过来看看他。”
那边半晌才蹦出来这么一句,桓妧一怔,噌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点儿困意都没了。
“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严不严重?喂?喂!”
谁想那边刚说完就挂了电话,就这一句话,把桓妧一颗心吊的七上八下。
竟是想也没想,放下电话就开始胡乱往身上披衣服,一件长款的羽绒服刚好把睡衣遮在里面,桓妧蹬上棉拖鞋,拿了钥匙就往门外冲。
这个点小区里连个人都没有,桓妧蹬蹬蹬蹬的下楼声便在此间冬日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她一边快步往楼下跑,心里跟着慌得一塌糊涂,各种可能性和阴谋论闪过,也不知他是糟了谁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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