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动了动喉,又显得有些不安:“陈让……陈让他这两年还好吗。”
张友玉没有回答后一个问题,只是安抚他:“没事没事。
跟我说有什么,我是你姐,你又没有到处对别人乱讲。
别想那么多。”
“友玉。”
“啊?”
齐欢微着垂头,双肩向下,出声,“这件事以后不要跟别人提。”
“……好。”
静默几秒,张非墨又见齐欢朝自己看来,“以后也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我没有……”
张非墨唇瓣嗫嚅,怕她不信,“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
陈让告诉我的,我在办公室外听到的,统统都没有跟别人说过一个字。
这一次,这一次……”
他有些自责,也有些后悔,“这一次是意外……”
初中时期,他还没随父母搬到坝城,那时他们家在禾城南区,离十四中近,他就在十四中念的初中。
陈让是他的同桌。
自从跟随父母搬家转学到坝城之后,这么久来,今天是第一次提起陈让的名字。
张友玉是他姐,是家人,血缘削弱了隔阂感。
而为什么会说给齐欢听?或许是因为她提到陈让时话里话外的熟稔,以及她和陈让之间似乎存在的特殊关系,令他一时没控制住,才将那些旧事宣泄出口。
张友玉见齐欢脸色不好,担心:“要不要喝点水?”
齐欢摇头,脸颊的红润不知何时散了个干净。
突兀的铃声蓦地响起,像一道小惊雷,毫无防备将人吓了一跳。
齐欢指节有些使不上劲,费力握住。
来电显示的位置,三个大字拼命闪烁:严书龙。
第33章qihuan
“严哥,你要不要也去医院,你的手……”
“等会,你看看他们几个有没有弄伤。”
严书龙打发过来关切的兄弟,拿出手机拨电话。
听着一声声嘟音,眉头皱得死紧。
不仅是急,也有疼的原因,他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暂时用纸巾捂住了,但风一吹,咬得实在是难受。
巷口略显吵嚷,那辆车和那帮人早就没影了。
周围零星的几个商铺里,围过来一些中年人看热闹,指指点点,嘴里议论着他们这些小年轻。
会说什么,不用听都能猜到。
严书龙没管那些,等那边接电话等得心焦,在原地转。
视线扫到石砖地上,巷壁角落,一杯奶茶摔在地上,杯身破裂,奶制品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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