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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去给爹妈还有祖父请了安,史鸿带着两个小厮去念书,史鸿以前的开蒙老师是在金陵的时候请的,是个姓李的举人,虽说有些迂腐,不过才学上并不差,给史鸿开蒙那是足够了,后来史鸿回了长安,李夫子虽说跟着一道来了,不过人家是来参加会试的,自然不能继续在史鸿身上浪费时间。
这会儿史鸿便跟着史泽一起,跟着一个姓钱的老夫子念书。
钱老夫子也是个举人,考了几次进士,每次都不中,后来死了心,干脆就开始专门教蒙学,开始的时候是在一家的家学教书,很是教了几个秀才出来,慢慢便有了名气,也有了挑剔学生的资本,如今年纪大一些了,精力不济,便辞了家学,开始小班教学,富贵人家,最多不过三五个子弟,束脩高,也不辛苦。
钱老夫子是去年的时候开始在史家做蒙师的,主要还是史鼎写信回来跟史侯说,史鸿如今已经在启蒙了,跟着先生已经念完了《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云云,结果史侯回头一看,史泽比史鸿还大两岁呢,现在还在家里。
与史鸿相比,史泽对于读书显然不是那么乐意,他在家里为所欲为惯了的,钱老夫子既然颇有盛名,自然挺有手段,而且挺严厉,不管史泽是何等身份,该做的功课做不出来,就得挨戒尺,家人即便心疼,也知道先生是为了他好,自然不会找先生麻烦,反而敦促他更加努力,让他郁闷不已。
史泽是史家这一代第一个男孩,又是嫡子,一直以来很受史侯宠爱,因而性子颇为骄纵,之前史鸿没回来的时候,家里除了他之外,就一个史清,还是庶出,生母不过是个通房姨娘,生得还算不错,性子却很是木讷,并不怎么得史鼐宠爱,因此,史清虽然只比史鸿小了两三个月,也该是启蒙的时候,家里也没人为他说句话。
史鸿的三婶方氏家里也是武将出身,容貌勉强只能说是清秀,性子也过于刚强,在内宅手段上差了一些,因此,史鼐对她也就是保持了对嫡妻的敬重罢了,平常倒是跟家里几个姨娘混在一起比较多,因此,方氏不过史泽一个儿子,三房另外一子一女全是庶出,史湘雪是个女孩,生母又因为产后失调没了,方氏勉强抱在自己身边养着,反正将来也就是一副嫁妆的事情,嫁得好了,还能给自己的儿子增添点助力,至于史清,她看着碍眼还来不及,哪里会多嘴让他去念书,恨不得史清做一辈子废物呢!
秦氏私底下对方氏这个妯娌的手段嗤之以鼻,方氏平常处理内宅近乎简单粗暴,吃力不讨好,庶子庶女还一个个往外冒。
像秦氏自己,就比较高杆了,该吃醋吃醋,该大度大度,家里两个姨娘一个是当年服侍老太太的,一个是秦氏的陪嫁丫头,秦氏一碗水端平,平常吃穿用度也不亏待,就算两个姨娘想要给秦氏上眼药,也找不到借口,这两年,两个当年的如花少女颜色渐渐不新鲜了,史鼎对她们自然少了兴趣,男人虽说喜好美色,但是只要讲究点面子,私底下随便找个丫头就拉上床的事情是很少的,总要在嫡妻那里过了明路。
史鼎不提,秦氏也乐得装傻,偶尔表现一下自己的贤惠足够了,用不着上杆子给丈夫添人,史鼎如今需要的是上进,不是在内宅消耗精力。
因此,史鼎的一子二女全是秦氏所出,这也让秦氏在家里很有底气,这年头,女人最大的才能不是什么诗词歌赋,而是会生,加上秦氏娘家也硬气,上面也没个喜欢给儿子塞小妾,给媳妇添堵的婆婆,史侯一个大男人是个粗心的,既然孙辈已经不少了,他也不会管后宅的事情,自然,秦氏在史家底气十足。
史鸿到外书房的时候,史泽还没到,钱老夫子坐在座位上看着书,史鸿乖乖过去行了一礼,钱老夫子虽说才教了他几天,对他印象却很不错,史鸿毕竟是成年人的心智了,古代这些启蒙的东西字数不算多,又讲究押韵,背起来并不难,自然进度远在史泽前面,做先生的,都是喜欢好学生的,因此,钱老夫子倒是对史鸿抱了更大的希望,当下便和蔼地跟史鸿说了几句话,又让他先坐下,温习今天的功课。
史鸿把今天要讲的一篇《诗经》读了两遍的时候,史泽才不情不愿地进来了,不情愿地给先生行了礼,偷偷瞪了史鸿一眼,一屁股坐了下来。
钱老夫子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便开始让两人背诵昨天讲的内容,史鸿背得很流利,史泽也不是笨人,当然,比起史鸿来说,就显得有些磕磕巴巴了,钱老夫子虽说没有拿戒尺,不过还是告诫了史泽几句,史泽只得低头不语,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史鸿也很郁闷,这年头重视宗族,就算不是,毕竟是堂兄弟,总要处好关系,不过,这两人看似相差两岁,按三岁一个代沟的话,实际上代沟实在有些多,因此,实在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一个还停留在捉毛毛虫吓唬女孩子的年纪,一个差点连婚都结了,两人根本说不到一道去,因此,史鸿也只好当史泽是不懂事的孩子,并不跟他一般计较,这才保持了两人之间的和气。
第3章
蒙学教的东西其实有限,对于史鸿来说,并不费多少力气,他如今需要的只是将上辈子学到的东西先丢到一边去,那些经济学的理论暂时对他没有任何用处,要是早知道会穿越,他当年就该学古汉语,如今他不过占着心智成熟的便宜,上辈子所学的知识,真正有用的并不多,别说什么诗词剽窃,这个朝代差不多相当于上辈子的清朝,只是政治上更加开明一些,也没有闭关锁国的意思,他记得的诗词能用得上的应该只有毛太祖那几篇比较有名的,不过,毛太祖是何等人物,诗词是何等气象,宋朝对士大夫那般开明,苏东坡还来了个乌台诗案呢,自己若是不小心谨慎点,被人扣个图谋不轨的罪名,那也太冤枉了些。
因此,史鸿如今除了学习《诗经》,自己带着看《四书》之外,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格律上,这年头对于这个早就研究得很透了,也在启蒙读物中,也就是前朝的时候弄出来的《声律启蒙》,这玩意琢磨好了,好歹将来无论是对对子还是胡诌几句诗词,总不至于闹出笑话来。
没办法,不会吟诗作赋的读书人,那能叫读书人吗?到时候,只怕在圈子里面混不开,这年头的读书人不比后世那些砖家叫兽,你就算是喝个酒,也得引经据典,行点风雅的酒令,要不然,自己都拿不出手。
坐在书房里面,听钱老夫子给《诗经》里这些诗歌加上各种微言大义的注解,这年头的诗词赏析可比后世高考那会儿费事多了,哪怕是人家小伙子唱歌求爱呢,也能引申到求贤若渴,或者是劝谏君王要如何如何上去。
不管心里怎么腹诽,史鸿还是很好地完成了钱老夫子布置的任务,钱老夫子又布置下了回去之后的功课,这才慢悠悠地宣布放学。
钱老夫子刚出了门,史泽就欢呼了一声,也不收拾桌上的东西,就往外跑,跟着他的两个小厮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笔墨书本收拾好,一边叫史泽慢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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