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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院,两人径自走进书房。
裴显和韩杨相对而坐,桌案上摆着六道菜、一海碗胡辣汤、一壶陈年梨花白。
两女子进门,他们连忙起身行礼。
“罢了。”
裴行昭看看桌上,走过去,给自己盛了一小碗胡辣汤,“饿了。”
其余三人都开怀而笑。
裴行昭就那么站着,喝完一碗胡辣汤,又拿过一个备用的茶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把二夫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裴行昭放下杯子,“凑合。
回头给你们送几坛好的过来。”
裴显连忙道谢。
裴行昭把三夫人给自己的第一张字条交给裴显,“查查这些人,您得清理门户了。”
“我尽力从速料理。”
裴显不敢把话说满,这真不是他在行的事。
知道自己的斤两是好事,裴行昭一笑,视线在裴显和二夫人之间逡巡着,“裴家的事,全指望你们二位了。
得了,我真该走了。”
夫妻二人陪她出门,目送她和暗卫策马绝尘而去。
乾清宫,皇帝得知裴行昭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歇下后,他跟冯琛嘀咕:“母后什么都好,就是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只带那些人,万一有个闪失,朕不就抓瞎了?要是没她在宫里镇场子,朕不出三天就得卷包袱走人。”
冯琛啼笑皆非,心说您个做皇帝的,卷包袱又能跑哪儿去?
第二日不用上朝,皇帝掐算着时间到寿康宫请安。
裴行昭在书房见的他。
皇帝看她在批阅折子,不由得喜上眉梢,请安之后,从冯琛手里接过一大摞折子,磨磨蹭蹭地上前去,轻轻地放在书案一角。
“往哪儿放呢?”
裴行昭失笑,“那边是批阅好了的。”
“哦,对啊。”
皇帝不好意思地笑了,举动也就不再跟做贼似的,转而放到另一边,“朕是怕母后不悦,一味让您受累,可这也是父皇的意思,您只能多担待。
往后朕就让冯琛送折子吧?毕竟三五日就得上一次朝,有时候赶不及自己过来。”
“皇上自己掂量着办吧。”
裴行昭不怕繁忙,就怕无所事事,“等诸事理顺了,大抵也就用不着哀家帮衬了。”
他再半吊子,也是帝王,她说话何时都要留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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