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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昭回想着那些公主,一个个的倒是见过几次,都是与嫔妃一起给她请安的时候,从来是扫一眼了事,“行吧,听您的,等有空了仔细瞧瞧。
这一阵您也瞧见了,鸡飞狗跳的,就没气儿顺的时候,实在懒得理会那些。”
“明白。”
裴行昭问起张进之,“他在外头可还好?”
张进之是张阁老独子,两榜进士,先帝末年考取功名,翰林院里待了两年,外放历练,哪儿的差难当他请命去哪儿,也真有两把刷子,政绩斐然。
“好着呢。”
张阁老笑道,“只是他祖母、他娘总是心急,说二十多了也不娶妻,愁死个人。”
“您是不是也挺上火的?”
“没。”
张阁老笑意更浓,“他正是有拼劲儿干劲儿的时候,娶妻未必能锦上添花,随他就是了。”
“那倒是,万一走了眼,挑中的以为是解语花,实则是个河东狮,也是麻烦。”
张阁老哈哈地笑。
“说是这么说,过一两年就循例让他回来,到六部做堂官,依着他的意思张罗姻缘。”
裴行昭婉言道,“在令堂和尊夫人,进之的姻缘是天大的事,总不能如愿,保不齐病急乱投医。
万一做出点儿叫人哭笑不得的事,总归不好。
您又不能时时留心家里的事。”
“说的是,回头我跟他们说说这意思,让她们安心等等,她们是怕进之喜欢在外地办实事儿,总不回来。”
停了停,张阁老又道,“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对宅门里的人非常忌惮?”
裴行昭笑出来,“您也不想想我近来经手的这些事儿,怎么样的人物,家里要是拆台的,都难保被坑的无法翻身那一日。
我怎么能不忌惮。”
“被家族所累……你如此,淳风亦如此。”
张阁老神色一黯,“你还好,要么不理会,要么就能出手料理停当,淳风却是不能够的。”
“他跟我说了一些经历。”
裴行昭复述了崔阁老讲的第一个故事,“多年前的事了,他要是不说,我都想不起来要探究什么,是不是那样的?”
“是。”
张阁老颔首,“我与他年岁相仿,崔家又不同于别的门第,年轻时有意无意的听闻过一些事。
“他金榜题名之后,他家老爷子出手阻碍他的仕途,把他拘在了家里。
“他生母为此吞金自尽,为的是用这横死的由头,让娘家为她的儿子出头,迫使崔家不敢再轻易打压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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