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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回头疑惑地打量我们,“你们是......”
古羲似乎无意与对方打交道,只得我上前解释:“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几分钟时间。
想请问你这附近以前是否有一家心理诊所?”
“心理诊所?”
男人想了下,摇头:“没听说过。”
心头一突,难道找错位置了?却听对方下一秒道:“只记得很早以前有个门诊医院,什么病都治,我们家伤风感冒都是上那去看的。”
“是在汇源大厦那边吗?”
“好像是吧,不太记得了,好早就关门了,据说是曾出过医疗事故,后来就勒令整顿了。”
我与古羲对视了一眼,看来找的这个房东没错,刚刚听他与店家吵架时吼着说他土生土长在这里,就猜他可能会知道诊所。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原来那不是一家专业的心理诊所,而就是一个医院。
不过想来也觉得是,那时候哪有什么独立的心理机构。
问题是当年那个曾医治过我的心理医生是谁,而这个医生后来又去了哪?
房东也说不上来,但是他提供了一个绝对有利的讯息:说当年这边一带大翻迁,有很大一部分人是移往安置商业小区内入住,只有少数人是自行购房的。
而那个商业小区就在不到三公里以外,他就住在那里。
不说热心吧,刚好那房东要回去,于是我们坐上车一路跟着他的车开,很快就到了那个叫至景花苑的小区。
几乎一眼就看到小区门岗外开了几家茶室,里面坐满了年龄较大的长者。
上前一问,很快就有了眉目。
那家医院与其说是医院,其实就是一个私人门诊,里面的医生总共就两个。
确实有挂过一个心理科,不过那时候鲜少有人看心理疾病,上门诊看的大多是感冒腹痛类的小病,如果真有大病就是去市一院了。
不能说巧,而是找对了地方,刚好那名挂心理科的医生就在这小区里,已经退休了,每天午后也会来这边的茶室打打小麻将。
没等太久,众人口中叫李建国的退休医生从小区里晃晃悠悠走了出来,热心肠的大妈上前去帮我解释情况。
李建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花白,穿着一身老年灰的短袖衬衫,听完大妈的介绍后朝我们看了看才走上前来,眼露疑惑问:“你们找我?”
自他出现起我的目光就未离开过,然后到这一刻,老实说我仍没记起他。
“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如是要求。
李建国看了看茶室,有些犯难地道:“跟人约好了打牌的。”
“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就在小区门口聊两句而已。”
于是李建国和我们一同走到了小区门口,我单刀直入而问:“请问以前你是一名心理医生吗?”
他怔了下摇头说:“我只是外科大夫。”
“那与你同诊室的可有懂看心理疾病的?”
“哦,原来你们是找钱医生啊,他原先和我在同家医院的,我主外科他主内科,有时候病人心绪不稳的话都是找他看的。”
我的眼睛一亮,终于看到了曙光,“那您知道钱医生现在住哪吗?”
却没料李建国眼神一暗,叹了口长气:“唉,老钱看了别人一辈子的内科,却在几年前得胃癌走了。”
我愣住了,这个结果根本不在意料之内。
虽然没有怎么花费心血,但是假若这个钱医生死了,那么线索就断了。
那些难解的疑问除非是我自己想起来,这世上再没有人能为我解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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