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锦缎在烛光照耀下,焕发出迷人的色彩,或幽暗,或耀眼,让锦
言陷入了深思。
锦言想来,素语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在闻府多年历练让她懂得隐忍,怎么可能做出这般愚蠢之
事?除非,素语对自己处境甚为乐观,难道她有了什么凭仗?
“都说澄瑞宫那位深居简出,内里却是个厉害人物,今日一瞧也不过尔尔,简直是愚蠢至极。
凭她想在宫里活下三年,我瞧是难了。
你们且看着吧,澄瑞宫换新主子的日子不远了。”
赵荣华眼
神轻佻,把手里的佛珠紧紧握了握,小心放在了妆盒内。
锦言听得皱起眉头,可是眼下自己连说话的立场也无,只好淡淡神色将手里的帕子捏了又捏,
好好的锦帕皱成了一团,上面绣好的一枝寒梅也瞧不出落蕊缤纷来。
“对了,今日温昭仪跟我提起你,我跟她说你想见她,她倒是一口答应了,看来,我是小瞧了
你,可真有些手段呢。
温昭仪对你很是上心,这是你的福分。”
赵荣华翘起手指,看看指甲,让晚
晴拿来小银剪子来为她修剪指甲。
晚晴拿来一方帕子,垫在膝盖上,又将赵荣华的手指轻轻握住,
小心得为她修剪,落下的指甲碎屑齐齐落在帕子上。
等修剪完后,晚晴又将帕子将那些指甲包起来
,交给另一位宫女,便低声嘱咐她,“将这包东西埋起来,别叫人瞧见。”
赵荣华用帕子抹净了手,说道,“你们都回去歇着吧,今日都累了。”
晚晴拉着锦言欲走,赵
荣华又对锦言说道,“别忘记,明日有人与你相见,别在作出这副苦脸来,叫人以为我锦瑟殿虐待
你。”
锦言点点头,与晚晴相扶离开。
这漫天的黑缎,如漆黑的乌鸦栖止,赵荣华,难道你便忘了,
黑色虽如墨儒雅,可也代表了禁锢,代表了罪恶,黑色,往往是不吉之色。
锦言回到房间,看到晚晴脸色苍白,似是劳累不堪,便走上前,给晚晴绞了一个帕子,晚晴接
过来有气无力谢过,她清楚,锦言不过是寄居锦瑟殿而已,赵荣华的嘲讽不过是以为不能拿锦言真
正怎么样,所以只能在言语上占占上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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