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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阳叹了口气,老怀大慰,自己的儿子也长大了。
他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为了给儿子求一个有力的岳家,他狠心取消了儿子与李徽的婚约,把自己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这个永平县城就这么大,这件事怎么可能捂得住?以前同他交好的秀才们为此都鄙视他的人品,看他不起,他心中也苦闷得很,但是为了儿子的前程,什么都值得了!
张高氏却不这么想,在她看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婚姻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她们和李家解除婚约没有任何的不对,而且她当时已经那么屈尊地送到礼物去到李家了,却被他们无礼对待,真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说道:“我的儿啊,你一定要好好地读书,有你给为娘撑腰,日后别人就不敢再欺负为娘了!”
张子鸣震惊地说道:“娘,你说什么呢?谁欺负你啦?”
张铭阳咳嗽了两声,知道老妻还在和李家赌气,说道:“你说什么呢,一丁点儿小事也值得在儿子面前说。
好好读书才是正经事!”
“一丁点儿小事?原来我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在老爷看来只是一丁点儿小事?”
张高氏忍不住嚎叫了起来,然后一边挥着帕子一边抹泪,将李家的种种“不识抬举”
“无礼”
“张狂”
的表现诉说给自己的儿子听,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是被人灭了满门呢。
前段时间张子鸣一直在复习备考,为了照顾他临考的情绪张高氏并未将她去李家送礼被赶出来,甚至还被泼了一盆水的事情告诉张子鸣,现在张子鸣考中童生了,她也没有什么顾忌了,指望着儿子给他出头呢!
张铭阳听了她的诉说以后心中有点儿膈应,可是因为总是自己家里有错在先,也没有怎么恨李家的人,更没有想过去报复什么的。
张子鸣却不同了,他是家中独子,从小又读书成绩好,是被张铭阳和张高氏两人捧在手心里面护着长大的,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的委屈,都是唯我独尊的,此时听闻李家竟然敢这样对他的母亲,他如何能不愤恨?
张子鸣立时站了起来,说道:“好个李家!
好个李鸿过!
看我不收拾你!”
然后就欲往门外离去。
“站住!”
张铭阳吼到,张子鸣见状皱眉对他说道:“爹,我去教训教训那个小子,上次他肯定还没挨够打,我看他皮子是不是还痒?”
张铭阳气得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孽子!
你怎么好的不学,尽是学你娘头发长见识短?你想要那李家服软,想要那李鸿过佩服你,向你娘赔礼道歉,那是拳头能办到的吗?现在他住进了方常庆家里,那方常庆还是李鸿过未来的岳丈!
你以为你去到州学就不用管县学里夫子的评价吗?你的学籍会一辈子都跟着你呢,要是方常庆联合那些县学里的老不休给你一个低劣的评语,你这辈子怎么办?”
张子鸣听完之后惊讶了一会儿,随即不高兴地说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忍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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