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唐家婆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没了。
小老儿等了一会儿,见没了声响,又不见对方离开,只能继续趴在草里。
过了好阵子,那男的才将人拖着往前面走,‘噗通’一声丢河里了。”
“胡扯!
十多年前的旧事,怎的你还记得这般清楚!”
温家老爷子在一边忍不住脱口道。
田老朝着温家老爷子道:“小老儿从小到大,只见过这一桩大事,自然记得清楚。
害死人叻,也不怕报应!”
刑部尚书也觉得田老此言并不能为证,只左右看了两位世家子弟一眼,见对方眼中皆是不信,才道:“田老人家你说了半天只是听见的,并未亲眼看见,怎能为证?且你又怎知那女声便是产婆?”
田老道:“那唐家产婆向来在乡间接生,小老儿所在村中,大多产妇人都是请她来,自是记得清楚。
至于证据,那也是有的。”
“证据何在?”
刑部尚书皱眉道。
若是真有什么证据,恐怕于温府不利,到时怕也不好跟皇帝交差。
田老回道:“证据便是那男子留下的一个香包,与唐家婆子头上的一根银簪子,当时都掉在了草丛里,小老儿待到天亮才看见。
便将此两物捡起来,最后告知了唐家老三。
更是劝诫他莫要追查此事,恐丢了卿卿性命。”
说完这些的田老还颇为自满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为自己保下了唐三的命,如今让冤情得以明朗而满意。
唐三此时也从胸前掏出一个布包摆在地上,将之一层一层的打开,最后露出了那根有些发黑了的银簪子与一个看起来也十分陈旧的香包。
当然,一个香包并不能证明凶手与温府有关,然包着香料的布上却刺了一个温字,却让温府顿时陷入了嫌疑之境。
时人爱香包,便是大家中的下人也是如此。
然香包于下人而言,却是极为昂贵,因此为防丢失被人拾取,大多会在上面绣一个符号证明所持者身份。
当主子的香包偶有绣字大多是花草之名,以博雅名。
在主子面前有些许体面的下人,却是喜欢在香包上绣上主子的姓,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与一般下人的地位。
就如京中官宦人家,不论勋贵还是世家、寒门官员,府中的下人们外衣的某个角落,必然有绣主子的姓。
物证被呈上案去,刑部尚书那起香包看了看,道:“虽上面绣有温字,然谁能证明此物是温府的?京中姓温者不知几何,用得起香袋者也不少。
或许是别家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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